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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賊 二十二

人物性格

最有骨氣的大軍閥

張作霖面對日本軍方寸土不讓,這位“鬍子”出身的一代“胡帥”也並非是一無是處的,他治軍有方,同是土匪出身的民國著名軍人張宗昌投靠奉張,張作霖對其極好,甚至供他賭錢。身強體壯的張宗昌憑藉自己驍勇善戰,成為大帥手下的猛將。但是張宗昌為人大大咧咧,毫無顧忌。他從黑龍江回來見大帥,還沒到大帥的辦公室就大喊:“老爺子,效坤回了……”話音未落,只見張作霖拍案而起大罵道:“出去!你是軍人嗎?媽拉個巴子,當在家裡呢!給我重進!”嚇得這位山東大漢出了一身冷汗,目瞪口呆,馬上原地立定、向後轉、邁步退出,然後,在門口回身舉手敬禮並喊:“報告!張宗昌到!”待裡面發話後才規規矩矩進屋聽訓。

而張作霖對付日本人的辦法也別具一格,一次出席日本人的酒會,酒過三巡,一位來自日本的名流力請大帥賞字,他知道張作霖出身綠林,識字有限,想當眾出他的醜。但張作霖抓過筆就寫了個虎字,然後題款,在叫好聲中,擲筆回席。那個東洋名流瞅著“張作霖手黑”幾個字笑出聲來。隨從連忙湊近大帥耳邊提醒,“大帥寫的‘手墨’的‘墨’字,下面少了個‘土’成了‘黑’了。”哪知張作霖一瞪眼睛罵道:“媽那個巴子的!我還不知道‘墨’字怎樣寫?對付日本人,手不黑行嗎?這叫‘寸土不讓!’”在場的中國人恍然大悟會心而笑,日本人則目瞪口呆。這個“寸土不讓”的故事也一直流傳到現在,正是因為這些生動活潑聽來過癮的故事讓張作霖的名字在東北的黑土地上家喻戶曉。

性格及處事

張作霖是個很圓滑的人,日俄戰爭時期,他左右幫忙,又左右打擊。弄得無論是沙俄還是日本,都不敢得罪他,當然,他也因此得罪了雙方。日俄戰爭期間,他周旋於清廷、日本和俄國三者之間,應對自如。對於朝廷的“中立政策”他持陽奉陰違的態度,對於惡鬥中的日俄雙方則採取雙管齊下、投機取巧和從中漁利的立場。經歷了複雜環境磨鍊的張作霖,練就了一身同時對付幾個敵人的本領。

其實張作霖與孫中山的關係也非同一般。孫中山曾接受過張作霖的襄助,孫中山也曾派兒子孫科與汪精衛等要人趕到東北為張作霖祝壽。在北京,病中的孫中山還曾前往張作霖的住處拜會。作為回訪,張作霖派張學良到中山先生下榻處探望,垂暮之際的中山先生的那番“你們東北地處紅白兩個帝國之間”的無比英明的論斷,就是那次在病榻上闡述的。

民國十四年,1925年冬,日本關東軍參謀長借郭松齡起兵反奉之際主動接近張作霖,提出可以出兵阻止郭軍前進。張作霖寧肯逃亡也不依靠日本人,於是說:“如果郭軍逼近省城,我打算赴旅順或大連暫避,屆時當請幫忙。”齋藤乘機將事先打好的五項要求拿出來,讓張作霖簽了字。五項要求的主要內容是允許日本人在東三省和東蒙地區同中國人完全一樣,享有自由居住與經商的權利,並將間島地區的行政權移讓日本人。

張作霖知道以後破口大罵:“日本人心腸黑,全是下圈設套騙人。”並對部下說:“絕對不能同意日本人提出的要求,免得東三省父老罵我是賣國賊。”大元帥府的電報處處長周大文回憶說:“1928年5月17日,日本駐華公使芳澤謙吉求見張作霖,張將芳澤晾在客廳,自己在另一間屋裡大聲嚷著說:“日本人不講交情,來乘機要挾,我豁出這個臭皮囊不要了,也不能出賣國家的權利,讓人家罵我是賣國,叫後輩兒孫也都跟著捱罵,那辦不到!”

日本駐奉天總領事吉田茂為中日交涉,曾向張盛氣凌人地說道:“你要真不接受的話,日方當另有辦法。”張乃反唇相譏地答道:“怎麼說?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儘管拿出來,難道又要出兵嗎?我姓張的等著你好了。”說完話,起身送客,不留情面,弄得吉田茂很難堪,只得辭職離開瀋陽。日本人小看了張作霖。他們本以為這個沒多少文化的土匪出身的軍閥沒有政治頭腦,正好可以利用一下,但是,等他們眼見這個難纏的東北統治者成為大元帥後,才明白他們遇到了箇中高手,一個決不低頭的血性男人。這時的日本人只想著解脫眼前困境,他們早就已經為張作霖挖好了死亡的陷阱……

當年的那位鮑威爾先生作為西方在華的報紙《密勒氏評論報》的主編,曾經採訪過張作霖,當時張作霖就表示他的興趣是為了中國的統一。這位美國人回國之後,在其所寫的回憶錄中,也表達了對這位出身卑賤的元帥的敬意。儘管東北長期處在日本軍閥的鐵蹄下,張作霖常常不得奉命行事,但蓋棺定論,他無愧一個愛國的中國人。

治家嚴謹

張作霖治家嚴謹,給家裡人定下規矩不少,家風好。他的小張學良舅子在他身邊當警衛,仗著大帥的名,在外面胡作非為,晚上閒來無事,居然拿路燈當靶子,把路燈全部打碎,市政建設的人知道這事很氣憤,但是敢怒不敢言。張作霖聽說這件事憤恨地說:“把他給我斃了。”手下顧及到張作霖的顏面說盡好話,要求從輕發落。當晚張作霖親自執法。家人很不理解,幾個燈泡碎了就換新的,怎麼把人給槍斃了。張作霖說:“你們在家犯錯,丟的是我張作霖的臉,但是在外面搞破壞,壞的是奉天城的風氣。”以後大帥府裡的人更加慎言慎行,沒有人乖張鬧事。奉天城的百姓知道了這件事,對張作霖更加尊敬。都說張大帥辦事有自己的規矩,誰都不能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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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是第三旅的旅長,第三旅是獨立旅,是張作霖的王牌軍。張作霖身著便服在城裡轉悠,突然聽見幾個百姓,嘆氣說第三旅的人橫行霸道,巧取豪奪。張作霖聽到這裡已經火冒三丈,回家見到張學良更是怒不可遏,破口就罵,罵了足有半個小時,張學良低著頭不敢說話,大廳裡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最後,張作霖讓張學良關禁閉三天,不許有人探望,按照規定辦事,誰也不許說情,否則一起處罰。事情一傳出去,整個軍隊都震撼了,一想到連少帥觸法都躲不過嚴懲,誰都不敢再為非作歹了。

重視教育

張作霖出身普通百姓家庭,僅僅在私塾學有一點點知識基礎,再加上後來一生的戎馬軍事生涯,更少能接觸書本文化。然而張作霖卻非常地重視教育,能為教育事業撥錢出力。1922年與奉天高官兼財政廳長王永江籌辦東北大學,1923年4月,東北大學成立。這所大學在當時師資水平極高,像章士釗、黃侃等著名學者曾教書於此。故此可以看出,張作霖是頗有遠見和頭腦的一位人物。

家室妻兒

張作霖以及張氏家族撲朔迷離、跌宕起伏、榮辱沉浮的人生故事,有很多不解的迷,也留給世人無數的感慨與思索。歷史人物張作霖的一生也備受人們關注,張作霖幾位夫人長什麼樣以及張作霖傳奇的一生。

重要事蹟

割據東北

袁世凱出任大總統後,1912年,張作霖被任命為第二十七師中將師長,袁世凱稱帝后,又被封為子爵、盛武將軍,督理奉天軍務兼巡按使;袁死後,張作霖被北京政府任命為奉天督軍兼高官、1918年9月被任命為東三省巡閱使,利用日本的勢力控制了奉、吉、黑三省,成為奉系首領。

1916年4月22日,張作霖已經當上了奉天督軍兼奉天巡按使,掌握了奉天省的軍政大權,成了邊疆大吏,有了相當地位,同以前小小的師長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語。因此,更加引起日本當權者的注意。然而,儘管張作霖一個勁地巴結日本人,但在日本統治集團的軍政兩界,對張作霖卻存在截然不同的兩種看法。

這些看法是和當時日本極力推行的“滿蒙獨立運動”緊密相關的。所謂“滿蒙獨立運動”,其實就是日本人推行的要把中國的領土割讓給日本的運動。日本妄想把內蒙東部和整個東北變成一個實體,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建立滿蒙王國,由日本託管。一派認為,要達到這個目的,就必須依靠宗社黨和內蒙叛匪。而宗社黨的頭目就是清朝的肅親王善耆,1912年1月25日,清廷舉行最後一次御前會議,決定清帝退位。宗社黨堅決反對。他們為了儲存實力,肅親王善耆等一夥六十餘人,在北京守備隊隊長日本顧問菊池武夫的協助下,於2月5日密潛到旅順,被日本人保護起來,待機而起。宗社黨是一個以復辟清朝為宗旨的反對資產階級革命的反動組織,其成員都是清朝的宗室貴族,遺老腐儒。他們積極投靠日本,企圖東山再起。日本也正想利用他們,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一派是日本參謀本部二部)、日本關東都督和日本浪人川島浪速等。他們認為,張作霖是實現“滿蒙獨立運動”的最大障礙,必須除掉。

另一派認為,實現滿蒙獨立,應該利用張作霖,張作霖是日本的最好幫手,應該鼓動張作霖獨立,日本便可兵不血刃地佔領東北。這一派是日本參謀本部次長田中義一、日本外務省和日本駐奉總領事等。兩派互不聯絡,各自活動。

川島浪速一派在策劃第一次滿蒙獨立失敗後,賊心不死,張作霖張學良於1916年又策劃了第二次“滿蒙獨立運動”。川島浪速在前清時,曾擔任過民政部尚書善耆的警政顧問,他們是拜把兄弟,關係十分密切。川島浪速以浪人的身份在華活動。這是當時日本干涉別國內政的一個普遍作法。

他們表面上是私人身份,不代表政府。但實質上,他們絕大多數都是日本侵略別國的間諜。這一派的日本統治集團,在計劃、財政、人員、武器等方面,都做好了在東北舉事的準備,但後來由於日本駐奉天總領事矢田七太郎等人認為“極為不妥”。他們認為,如果不能成功,便會有“暴露意外醜態之虞”。不如策動張作霖進行“滿蒙獨立”,較為穩妥。這個看法,得到了日本外相石井和軍部參謀次長田中義一的支援。於是,大規模的武裝暴動便沒有舉行,而是採取了策動張作霖獨立的作法。

但是,川島浪速一夥暴徒企圖殺死張作霖,然後趁亂奪取省城奉天,使東北成為宗社黨的天下,日本便可趁機操縱之。1916年5月中旬,“日本)土井少將現役聯隊長)在瀋陽滿鐵附屬地內召集日方有關的軍職人員,密商幹掉張作霖”。會議決定由伊達順之助、三村豐預備少尉少佐)等組成“滿蒙決死團”,刺探訊息,磨刀練兵,執行刺殺任務。他們選擇了一個張作霖必定出現的機會,那就是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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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日皇之弟閒院宮載仁親王從俄都返日經過奉天,“張作霖督軍為對閒院宮的經過表示尊敬”,就到奉天車站去迎送。為表示敬意,張作霖還特率其部下二十七師五十三旅旅長湯玉麟等乘5輛豪華俄式馬車,在騎兵衛隊的護衛下,大張旗鼓地趕往車站。日本駐奉天總領事矢田也到車站迎送。

張作霖送走貴賓後,在歸途中,於小西關附近,突然遭到炸彈襲擊。炸彈是從一層樓的視窗裡投擲出來的。刺客是時任日本陸軍少佐三村豐等人。但是,他們沒有見過張作霖,看湯玉麟煊赫的氣派,把湯玉麟誤認為是張作霖了,炸彈就投向了湯玉麟。剎那間,小西門大街,硝煙瀰漫,亂作一團。但由於刺客驚慌失措,投彈不準,湯玉麟等人只受了輕傷,在後邊護衛的衛隊士兵被炸死了五六人。

坐在後邊馬車上的張作霖正路過小西邊門外,突聞炸彈聲,情知有變,就機智地跳下馬車,躥上馬背,以極快的速度同衛兵互換上衣,在馬隊衛兵的護衛下,繞道從衚衕穿過大西門馳回將軍行署。但在途經奉天交涉署時,又遭到炸彈的襲擊。張作霖在路經大西城門裡的奉天圖書館時,突然從圖書館門洞裡跑出來一個人,手拿炸彈向張作霖扔去。但張作霖是玩馬的出身,騎技嫻熟,馬馳如飛,炸彈在張作霖的身後爆炸,氣浪只炸掉了張作霖的帽子,人並沒有受傷。可那個刺客卻被炸彈的彈片擊中要害,在大街上滾了幾下,就死了。

兩次刺殺,沒有動張作霖一根毫毛,張作霖可謂命大。當然,這和他遇事不亂、沉著應對有關。

張作霖驚慌失措地跑回剛剛建成不久的將軍行署,也就是後來的大帥府。門衛不知出了什麼事,趕緊在門口架起了機關槍,衛隊緊急集合,處於戒備狀態。這時才發現那匹馬通身是汗,後腿正淌著血,馬肚子也受了傷,知道出大事了。督軍署如臨大敵,緊急出動,立刻封鎖了浙江會館、通天街等周圍地區。

過了一會兒,湯玉麟騎快馬趕到了將軍行署,立刻問:“七爺回來沒?受傷沒有?”衛隊長趕忙回答:“剛回來,沒有受傷。”湯玉麟這才一塊石頭落了地,放下心來。徑直進到府裡,趕快去見張作霖。張作霖氣憤地問道:“他媽拉巴子,誰幹的?逮著沒有?”湯玉麟急忙答道:“跑了一個,死了一個!”話剛說完,衛兵進來報告:“日本鐵道守備隊隊長和日本駐奉總領事來慰問。”慰問是假,探聽是真。

張作霖正在更換衣服,他一愣神,脫口而出:“來得好快呀,讓他們進來!”日本人進入客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將軍,您受驚了!”張作霖和他們虛與委蛇,表現得若無其事,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聲音朗朗地說:“小事一段,小事一段,不足掛齒,還有勞各位前來看望,真是不好意思。”說完便哈哈大笑,接著又收起了笑容,一字一句地說:“哼,有人打我張作霖的主意,沒那麼容易!”日本人“見張神色自若,不禁暗自稱奇”。事後檢驗那個刺客的屍體,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雖然穿戴的是中國老百姓的服裝,但他的腳形明顯是常穿木屐的,可以確認是日本人,那就是日本浪人了。這一次炸張,本來是日本人乾的。但是,日本人卻放風說是宗社黨所為。其實,張作霖也知道是日本人乾的,但由於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而且又在日本人的勢力圈內,不得不忍氣吞聲,他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張作霖為了儘快平息這起突發事件,故意在一個場合,當眾說道:“算了吧,單從腳形判斷兇手,證據不足,不足!”也就沒有向日本人交涉,把這個事件敷衍過去了。

多年以後,日本最後的元老西園寺公爵的秘書原田熊雄口述回憶錄時,道出了真實情況:“這個兇手是日本人。”“這個陰謀丟盡了日本的臉。”這位日本人倒是能夠面對歷史事實的。其實,第一次爆炸後,矢田總領事立即跑到現場。他看到,爆炸現場血肉橫飛,“真是慘不堪言”。矢田總領事“揀到沒爆炸的炸彈,並帶回給本鄉房太郎上將看,本鄉說:‘這是日本特製的火藥。’”當時日本人就明瞭是他們日本人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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