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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未嫣摁了摁眉心，覺得頭又開始疼了。

這哥們兒也是個性情中人，聞著他身上的酒味，也大概也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望著牧陽笑了一下，想勸一勸牧陽，“大兄弟，男人嘛，不就是下半身思考嘛。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牧陽扔掉煙頭，伸手捏住季未嫣的胳膊把她往懷裡一帶，“也是，我還就喜歡你這樣的。”

牧陽那麼高，哪怕季未嫣穿著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被他這麼拎著，也得踮起腳尖才能保持身體的平衡感。

兩個人貼得這麼近，季未嫣心裡犯怵，仰著腦袋不敢往前一分，“牧陽，你這算什麼？別忘了還有那麼多人還在外面！清醒點。你妹還在外面呢，不要教壞小姑涼。”

“小小想我給她找個嫂子，你會不知道？”

他雙臂抓緊了季未嫣，迫使季未嫣的臉離他更近一些，灼熱的呼吸打在季未嫣的臉上，季未嫣受不了這種感官上的沖擊。

一大股酒味撲鼻而來，讓季未嫣萬分不舒服。

季未嫣的腰被他緊扣在手中，掙紮不開，牧陽的冷嘲熱諷在耳邊就沒斷過，“你不僅對男人有一手，就連一個小女孩，你也知道怎麼拿捏她的喜好——明知道牧小小喜歡你，還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她面前，怎麼，你還真想給他當嫂子？”

“牧陽，你不要太過分！別仗著你喝點小酒，就在這裡耍酒瘋，我是陪我媽來參加拍賣會，你看清楚，我是季未嫣，不是什麼夢琪！”

“順便也相個親！”

“我要你管？”

季未嫣心口上下起伏，氣得不行了，但她實在沒有力氣在這跟他爭論，“鬆手，走廊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你想給人看見嗎！”

“我怕給人看見！”

牧陽轉了個身，直接把季未嫣抵在身體與牆之間，“夢琪，你覺得我會怕別人看見我摟著你？”

……“你不要臉！”

季未嫣面紅耳赤，已經處於崩潰狀態。伸手去推他，根本就是銅牆鐵壁。真的對喝醉的人沒有辦法。

現在這個人處處跟她爭鋒相對，哪裡還有當年做她乖乖學生的樣子！

季未嫣氣得整張臉通紅，別開臉一眼都不想看他，牧陽卻掐著她的下巴讓她對上他深黑的目光，“夢琪，別跑了，你這輩子只有我這一個男人，不要處心積慮的離開我，你離開不了，也不可能離開”

牧陽腦袋往前重重一磕，磕在了季未嫣的額頭上，撞得季未嫣腦門生疼，卻聽他沉沉的再次開口，“你不會找到比我更好的，給你一次機會，做我的人。”

季未嫣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嗡嗡的。

這什麼情況，她可不想糊裡糊塗就成了別人的人啊。

不過從牧陽的語氣看來，他對那個夢琪除了奚落，除了侮辱，哪會有什麼舊情可念，比起舊情，更像折磨。可他的話卻像毒藥，讓她一時半刻的就要偏離軌道。

大概過去了半分鐘，季未嫣像是突然覺悟，用力狠狠一推，推開了牧陽，自己往後退了兩步。

“你自己清醒清醒，小小在外面等你。”季未嫣說。

季未嫣不敢看那雙眼睛。那雙深沉冷冽的眼睛，除了淩司擎，那雙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那雙宛如深潭差點讓她深陷沉淪的眼睛。

牧陽雙手插在西褲兜裡，閑閑的靠在牆上，良久，緩緩站直了。

“夢琪，留在我身邊還不？”

走時，他留下毫無溫度的一句話。不是奢求是陳述。

季未嫣聽著，不知怎麼回答。

……

回到會場，是在拍賣會開始前十分鐘。

白爾見女兒回來了，趕緊走上前，“未嫣，幹什麼去了，上個洗手間怎麼去這麼久？”

季未嫣掩飾著自己的狼狽，對著母親微笑，“肚子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