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會意,接著他毫無徵兆的就對著人質中的一個開槍了。
鐵砂濺射,熾熱的霰彈噴在了這個人質後心的位置,緊接著人質就一聲不吭的躺在了血泊之中。
秋白再次搖頭,但現在他的臉色有點冷了,“聽不懂人話嗎,你們?”
然後他為自己的話做出了漂亮的詮釋:開槍的那個海賊被閃著冷光的劍刃命中,接著整個人相當突兀的爆成了一團血霧。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命抵命。
但這種事情居然沒有讓副船長退縮,他咬牙切齒的一邊後退,然後一邊命令道:
“繼續!”
“繼續!”
“繼續!”
海賊開一槍,人質自然死一個,接著那個海賊就會爆掉,於是結果很簡單,副船長繼續不下去了。
沒人理會他的命令,一氣之下他奪過了一隻火銃,將其對準了人質,可是,無論如何他無法開槍。
因為他感到恐懼。
海賊們意識到了一個很徹骨冰冷的事實:眼前這個人明明能搶在開槍之前動手,避免小鎮居民的死亡,但是他卻沒有那麼做,他只是靜靜的等待居民死去,而後才會進行“報複”。
這是單純的一命償命嗎?
不,此時厭惡、仇視、憤恨諸類的情緒才是正常的,但是像秋白這種看似“平等”,實際冷漠的行為,哪怕是海賊也會覺得齒寒。
越想越令人發指,此時的秋白讓人覺得有點“非人類”……沒有因由他就不動手,哪怕對方是窮兇極惡的海賊。
所以這個人才會眼睜睜的看著海賊們殺害人質,因為只有海賊們動手了,他才有反擊的理由。
機械而無任何感情的行為,讓場面徹底而詭異的沉寂了下來,海賊們毫不懷疑當死掉200名人質的時候,也是他們全滅的時候。
超出預料了……
而對秋白而言,雖然僅僅是彈射武器並不能說是劍技,但所謂「殺生」的話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
“鎮長在嗎?那個叫做艾爾倫的孩子你應該知道吧,他在那裡?”不得已,秋白只得又開口問道。
但根本沒人回答他的問題,或者鎮長已經被海賊們幹掉了,或者鎮長就在人群中間但他不敢站出來。
“秋白,找到了。”
秋白還想再問,可這個時候艾恩似乎發現了艾爾倫的所在,接著她繞過秋白的身邊走進了那個教堂的裡面。
緊接著,她就把艾爾倫抱了出來……確實是那個孩子。
不過跟上次相比,這個活蹦亂跳的男孩已經有些不一樣了,準確的說他現在變得跟愛德華神似了……不是「愛德華·紐蓋特」,而是某個時期的「愛德華·艾爾利克」。
艾爾倫的臉色慘白,且失去了意識,因由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失血過多——他已經同時失去了自己的右手和左腿。
這種傷勢艾恩的能力同樣沒用,而且以對方的年紀經受不起後退12年的摧殘,因此就算有用也不可能用。
“還有一口氣。”
雖然是這個狀態,但格裡沙船長的兒子依然頑強的活著……或者說他姑且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