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著種種的弊端,但倒退果實在必要的時候必然會發生極為關鍵的作用。
至於秋白,真正按規矩劃分的話他無疑應該歸屬特攻部隊的黑桃軍,然而不知為何他卻被多弗朗明哥點名在了紅心軍,跟著他的還有培波,不過後者並不佔用幹部的名額,培波真的被視為了秋白的所有物……也就是傳說中的“寵物”。
“利用海樓石嗎?那樣的話確實存在度過無風帶的可能性,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運氣……真的不錯。”
“非常不錯。”
多弗朗明哥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尾,實質上穿越無風帶最為至關重要的因素,真的就是運氣。
多弗眼前的餐盤已經空掉了,但因為大部分家族成員還在用餐,現在他依然坐在餐桌前。
他手中的高腳杯裡盛著一杯滿滿的鮮紅如血的紅酒,而說剛剛那些話的時候,他把酒杯舉到了秋白的方向。
透過曲面,秋白可以看到他變形扭曲的面部。
想必秋白的臉,在對方的眼中也是如此。
“這只毛皮族也是在那條船長找到的?”
“當然。”
到此為止,秋白已經把他出海以後的全部經歷中的“必要部分”作出了說明,主要就是在講他怎麼從新世界來到北海的……至於跟龍馬的遭遇,毫無疑問是屬於不必要的部分。
因為新近在北海發生的新世界大宗商品交易,再加上那種水果的特殊性,所以實際上秋白說的內容都是有跡可循的,如果多弗朗明哥要進行驗證和追查的話,那些只會成為秋白證明自己話語真實性的佐證。
如果多弗朗明哥足夠謹慎的話,他必然會那麼做的,然而……不信任總是會在第一時間發生。
“少主大人,我覺得這個小鬼不值得信任,穿越無風帶?連我們都做不到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對了,說不定他是海軍的間諜!所以才編織了這樣的謊言。”
最先表達這種情緒的,是這一夥裡最尖刻的中年老女人喬拉,她並不敢質疑“少主”讓秋白兩人加入的決斷,於是只能表達對於秋白的不信任。
不過……帶著寵物來做間諜,還能時不時的擼一把毛熊,這得多奢侈。
“信任或者不信任,只能靠時間來證明,作為後輩我不想也不會與家族的其他前輩成員起沖突,但是……決計也沒有必要跟任何人都搞好關系。因為在任何家族中要求所有的成員永遠一派平和都是非現實的,但唯獨有一點不可逾越……服從於家族的最高意志,不是嗎?”秋白並不“忍氣吞聲”,他很直接的進行了反駁,這就完全不像是新人的表現了。
“你……”喬拉還要再說什麼,然而多弗朗明哥的笑聲打斷了她的話。
“咈咈咈咈,秋白,你很會說話。”他笑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毫無疑問,秋白的話讓多弗很中意。
“喬拉,在秋白的講述中,那些船員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很合理的,絕境中的人類具備著超出極限的行動力,哪怕是唐吉訶德家族做不到的事情,那樣的普通人也不是全然沒有做不到的可能性。這件事可能性討論的方向是‘多少’,而不是‘有無’,而且只要答案是有,那麼它就真的可能會發生。”
秋白看了一眼這位為自己說話的人……賽尼奧爾·皮克。
黝黑的面板,黑色的墨鏡,微卷的黑發,挺拔的身材,整潔的西裝,不急不緩卻又帶著力度的說話方式……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個人的話,應該是“硬漢”了,實際上就秋白對這個人物的瞭解,對方也確實稱得上是硬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