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回去了,你也早點。”王旻翔說道,他轉身往回走。
他沿著那河岸,往事歷歷在目,他在那河岸等過白秀仙,他們在河裡唱過歌,喝過酒,他們在這河岸相互告別,他們在船裡纏綿悱惻。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默默低頭走,不想腳被絆了一下,他從中驚醒過來。
他回頭,原來不是給絆住了,是被一個乞丐給拉住了,王旻翔心生憐憫,便拿出一錠銀子,丟給乞丐,然而那個乞丐拿著銀子,手卻不願意放開。
“王兄,你的真是好運氣啊!”那人呵呵笑著說道,只見他蓬頭垢面,身上烏漆嘛黑,腳上的毒瘡流膿,要是不動的話,就像一堆垃圾。
王旻翔想著,這人哪如何認得我,他仔細盯著他看,還是沒有印象。
那人看著王旻翔一臉疑惑,又說道:“不是王兄記性不好,就連我自己都認不得自己這般模樣。”
“這位兄臺是?”王旻翔問道,他對這樣的人,從頭到腳,完全猜不出是誰,難道是府裡的家丁?王旻翔急於擺脫它,他用力將自己的腿收回。
“你還記得那毓秀坊的白秀仙嗎?”那人輕聲說。“我可是介紹你們認識的人。”
王旻翔在腦海中搜尋很久,他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白秀仙的時候,卻也想不起來這人,他又想起了看戲的時候,這時候他腦海中浮現一個人影:“你是張贇?”
那乞丐默默無語,王旻翔見他不語,就算是預設了,他驚訝地問道:“張兄,你如何變成如今這模樣。”
“你難道不知道嗎?全是拜你們王家所致。”張贇冷冷的笑道。
張家的事情,王旻翔早有耳聞,張家給官家燒製的瓷器以次充好,皇上得知以後十分憤怒,便撤銷他皇商的資格,且沒收經營所得的銀兩,這才導致的張家的沒落。
王旻翔想著,就算是財產沒收了,也不至於如此,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淪為乞丐。
再說了他們王家也只是接手了一部分的生意,張贇的箇中遭遇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王旻翔緩緩說道:“張家的事情,全是你咎由自取,這個怨不得我們王家,當日我們王家可是拿出真金白銀來,幫助你們度過難關。”
“呵呵,王旻翔,我告訴你,我變成如今這模樣,你們王家每一個人是無辜的。”張贇顫顫巍巍地站直了,“枉你們還稱什麼書香門第,外面人模狗樣的,內裡同我一樣,都是臭狗屎!”
王旻翔聽到這句倒也沒有生氣,他只是用憐憫的眼神盯著張贇,也許是因為他的生活落差太大了,才導致他如今這般憤恨。
張贇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看你那模樣,你是不是還可憐我,我才可憐你呢,你才是被玩弄在鼓掌的人。”
王旻翔不解,難道他變乞丐之後,神經都錯亂了嗎?不過看他說話振振有詞的樣子,倒是感覺精神正常。
“你不是一直在找白秀仙的墳墓嗎?”張贇突然陰險地嘻嘻笑了,王旻翔臉色變了,不再是剛剛那樣淡定,白秀仙的真正死因,死後又葬在哪裡,他一無所知。
張贇臉上呈現出一絲得意之色,他低聲說道:“問問你的弟弟,王旻慧吧。”,他從胸腔裡面發出嘻嘻嘻的笑聲,他突然大聲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