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如臨大敵一般,說道:“那天永嘉公主在同一時間去了妓院後面的一處茶樓。”
皇上臉色變了,問道:“他們見面了嗎?”
“不確定,等我們的人撲過去時,兩人已經走了,原來這妓院的後院與茶樓的後院是聯通的。”
噔!皇上放下茶杯,又問道:“茶樓和妓院的人怎麼說?”
“茶樓的人都說沒看見,妓女被打暈了。”霽月說完這句就停下來。
皇上好像在思考,過了一會兒皇上笑笑說道:“有意思,有意思,繼續盯緊公主。”
“微臣不懂,皇上不是一直想動永嘉公主嗎?何不趁此機會,將她圈禁。”霽月不解地問。
“時機未到,再說無確切的證據。”
“微臣明白,恐怕等到有證據時,已為時已晚,不如趁早掐斷苗頭。”
“繼續觀察,再無確定證據,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霽月看著皇帝意味深長的眼神,他點了點頭,他走出宮門,上了馬往東郊方向疾奔。
霽月早就明白,以皇上的性格,遲早會對永嘉公主動手,只不過是礙於民間的輿論,遲遲未能得逞。
永嘉公主作為先帝的胞妹,深得先帝的寵愛,年輕時嫁給肅侯爵,沒想到嫁過去兩年,侯爵便死了,丈夫死後,她一直守寡,膝下無兒無女。
多年來,她不斷經營自己的名聲,照拂各地的孤兒寡母,每年將侯爵府一半的佃租收入給受災受難的百姓,在老百姓的心裡,永嘉公主便是觀世音菩薩在世。
這一點徹底激惱了當今皇上,儘管他已經將他的皇侄兒剷除殆盡,只有這個永嘉公主,是他眼中釘、手中刺。一個寡婦,無兒無女,無私奉獻,你是殺不得,你是關不得。
如今讓他找了這樣的藉口,他豈能放過她,那霽月回到皇城司的總部,便下達了永嘉公主的暗殺令。
且說李紅弗師徒三人行了半月才到長安,他們的馬車到了城外,柳瑜兒伸出頭,只見鑽紅色城牆高聳入雲,牆上有一排排裝甲精良計程車兵看守,他們神情嚴肅,目光如炬,比蘇城那些守衛不知道氣派百倍。
城門人流絡繹不絕,有趕著駱駝的,有趕著羊群的,紛紛攘攘,說著柳瑜兒都聽不懂的話語,更有金髮碧眼,目深鼻高的洋人出沒,又有面板黝黑、身材矮壯,頭髮卷卷的番奴扛著行李,人和畜生踩得道路上塵土漫天。
直至進了城,周邊的景象才規矩起來,只見道路平整,四通八達,行人與車道分離,井井有條,三教九流人士,匯聚在一堂,看的王旻誠與柳瑜兒咋舌。
他們進了城,馬車一路向前,到了一處僻靜的大街,只見道路分明有灑水掃塵,卻無行人行走,大街兩側一溜的高大挺直樹木,像是列隊歡迎,顯得莊嚴而肅穆,馬車繼續上前,只見大街的盡頭有一處大門,兩側是高高的青色圍牆。
那大門招牌上書“永樂宮”,馬車繼續往前,到了角門停下,李紅弗一行下車,只見一群侍女上前迎接,將他們帶到門裡。
柳瑜兒默默跟在後面,一進角門,便是一處視野寬闊的大廣場,這永樂宮比王家更大,佈置更氣派,相比之下,王家顯得小情小調了,此處建築佈置講究對稱次序,頗有威嚴。
只見侍女將李紅弗一行引至一個院落,此院落有小橋流水,清塘荷花,正是七月荷花開放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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