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看見柳瑜兒跑進來,她臉色鐵青地站起來,連胭脂也蓋不住怒容。柳瑜兒驚訝地盯著顧薇,只見顧薇拿出一個香囊扔在地上。
“這東西你認得嗎?”
柳瑜兒撿起來,她看了看上面的蘭花,說道:“這是我想要送給旻翔哥哥的香囊,卻被旻誠拿去的。”她聞了一下,又蘭花的香味,下角繡著一尾魚兒,這的確是她的香囊。
顧薇聽到這句,她想著這柳瑜兒還真是狡猾,敢把旻誠和旻翔兩兄弟扯進來,她冷笑一聲反問:“你確定?這香囊可不是旻誠哪裡來的”
柳瑜兒想著這顧薇怕不是又打什麼鬼主意,那天這香囊是旻誠當著王夫人前拿走的,於是她理直氣壯地說道:“你莫要汙衊我,夫人,那天你明明親眼看見旻誠拿走我的香囊。”她跪下來轉向王夫人求救。
一直沉默的王夫人,這時緩緩地說道:“旻誠拿走的香囊長什麼樣,我沒有仔細看,但是現在有王家的子弟親口承認,這個香囊是你送給他的。”
王夫人想著柳瑜兒是個聰明人,按理說不至於做出此等事情,但聰明人有時反被聰明誤。
再說顧薇是她的侄女,今天午飯時分,她親自拿著香囊上門告密,王夫人聽了十分震怒,她管家老楊叫來,吩咐他把王家的一個遠房王旻浩抓到府裡,結果那王旻浩在王夫人面前親口承認,自己與柳瑜兒互相傾慕已久,不僅有香囊,還有情詩為證。
柳瑜兒聽到王夫人的話,事情的大概已經清楚了,她感到憤怒和委屈:“夫人,我受不了這樣的冤枉,汙衊我的人是誰?我與他對質。”
顧薇看見柳瑜兒死到臨頭了還敢狡辯,她拿出一張紙,在柳瑜兒面前展示:“還敢把夫人拉進來,諾,看看,這是你親筆寫的情詩。”
顧薇把紙放在柳瑜兒的眼前,柳瑜兒瞪大眼睛一看,這裡面的確是她的字,那是她臨摹了一首詩詞。看著這夥人早有預謀了,今天她是百口莫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王夫人看見柳瑜兒淚流滿面,她心存憐憫,便說道:“今天我沒有告知老爺,也沒有告知旻翔,是想給你們柳家一些顏面,你若是肯坦白,我保證今天事情沒有第四個人會會知道。”接著又說:“你若是看不上我們旻翔,大可以選擇其他的王家子弟。”
柳瑜兒聽到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她哭著說道:“夫人,你不能憑藉一面之詞就汙衊我的清白。”她想起了王旻誠拿過這個香囊,便說道:“您可以讓旻誠過來辨認一下,看是不是他的香囊,且這詩詞是我描摹的字帖,根本就不是情詩,肯定是有人從我的房間偷走的。”
“你還想讓旻誠知道你的醜事,現在證據確鑿,沒人汙衊你。”顧薇趾高氣昂說道,她又想著,萬一旻誠替她說話呢,便又說道:“誰知道你做了多少個一樣的香囊,送給了多少個人?像你這種出生貧賤之人,心性扭曲,本就不配旻翔哥哥。”
柳瑜兒沒想到顧薇竟然如此狠毒,平日裡也就小打小鬧,此刻是想置她於死地,她哭著說道:“夫人,這一切都是顧薇的一面之詞,他們早就預謀要汙衊我,夫人,您要相信我清白。”
且說那旻誠和明天晚一步回到門口,卻被兩個夥計攔在門外,旻誠感到奇怪,明天問夥計他姐姐是不是進去了,夥計點了點頭,說是夫人有事要和柳姑娘商量。
過了一會兒,他們聽到裡面發生激烈的爭吵,王旻誠感到不妙。他想著莫不是母親要欺負瑜兒姐姐,雖然他母親平日是個溫和的人。
柳明天都要急死了,他在門口大喊:“快要我進去!姐姐,姐姐!”
那兩個夥計卻不敢讓他們進來,王旻誠一怒就說:“你不讓我們進去,我明天就讓你們滾蛋。”
兩個夥計聽到這句卻也不敢阻攔了,且這二少爺在府裡一向是無法無天的,連老爺都降不住他。
那王旻誠推開門,看見母親立在房間中央,柳瑜兒跪坐在地上,臉上淚痕未乾,顧薇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樣子。
王夫人看到旻誠有些驚訝,她埋怨道:“你這孩子來這樣幹嘛?”
“我再不來,你是不是就要打瑜兒姐姐了。孃親,沒想到你也是這樣人。”王旻誠氣惱地說。
“我,我是什麼樣的人啊?”王夫人氣炸了,她這兒子從小就沒大沒小的。
“就那話本上說惡婆婆!”王旻誠說道,王夫人被他氣得直瞪眼,叫他趕緊走,別在這裡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