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被逼的。”那囚犯喝了水,半晌才說出這句,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的沙啞。
“我乃渭洲雲縣人士,半年前加入草賊,只是為了混口飯吃,半個月前,我們隊長找到我,說有一筆大買賣,做好這一單,一輩子吃喝不用愁。”
“我想有這樣的好事,為了家中老小,哪怕是死,也值得,於是我二話不說就加入了,我跟著隊長來到京城,開始一處破落的院子落腳,第二天,第三天,分別了又來了兩批人,好像是別的小隊長帶來的。”
我們在院子裡面待了五天,隊長不讓我們出門,所以每天待在院子裡面無所事事的。
到了第六天的時候,院裡來了一個人,我一看,此人正是我們的總督俞毅,他在我們軍中威望很高,大家看見他感到十分高興,想著這肯定了不起的任務。只見俞總督把小隊長拉到一個房間裡面,說了些悄悄話,具體的內容,我們底下的人就不得而知,不久他就離開了。
第六天,來了兩輛馬車,馬車上來了四個人,這四個人一看,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他們說話裝腔作勢的,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的走狗。
這兩輛馬車和四個人留了下來,到了晌午,只見後面來的兩批人離開了,只剩下我們這二十一個人。
自從到了京城,我心中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哪有人會出這麼一大筆銀子,讓我們白吃白住的。
我其實已經做好死的準備,畢竟這大筆的銀子,估計是有去無回的生意,好在出發前,隊長給了一半的銀子作為定金,我留了十兩想著作為盤纏,剩下的託人帶回家裡。
一直到了第七天早晨,隊長一早把我們叫起來,他叫我們到其中一輛馬車上卸貨,院裡有兩輛馬車,我不知道是那輛,便隨便上了一輛。
等我上了馬車才發現,原來隊長一直不讓我們去靠近那兩輛馬車,是因為裡面都是炸藥,雖然用油紙層層包著,但是一拉開門簾,就聞到一股火藥的味道。
隊長馬上喝住了我,說是旁邊的那一輛,我於是裝作不知道,笑呵呵地去往另外一輛,我上去發現裡面只有軍服,我隨便拿了一套穿上。
接著隊長把我們聚集在一個房間裡面,讓我們排好隊,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封名帖,我當時就明白了,原來是想讓我們扮做遴選計程車兵,混入禁衛軍中。
然而那車火藥有什麼用途,我不禁擔憂擔憂起來。
果然在我們拿到名帖之後,隊長叫我們把衣服開啟,只見那昨天來的四個人開啟房門,將另外一輛馬車的炸彈抬了進來。
看見炸藥,我們當時都慌了,只見隊長淡定自若,好像早就知道事情發展一樣,他站在人群前面罵道:“慌什麼?一個個的,拿錢的時候爽快的很,辦事的時候就退縮了!”
我們這一群人都是老鄉,隊長是我們的人裡面最有頭腦的,平日裡我們都是聽他的,這會兒倒是有些忐忑不安。
隊長的話音剛落,人群中一個叫做螞蚱的,他趁著眾人不備,想要從窗戶逃跑,只見四人中,有一人拿著刀上前,一刀劈了螞蚱的腦袋,血灑了一地,
眾人慌亂成一團,倒也不是因為看見螞蚱的屍體,而是害怕到落在自己頭上。
“誰要敢跑,我就先殺誰!”那人斬殺一個人,好像殺死一個螞蟻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只要你們乖乖聽我的,保證你們性命無虞!”我們隊長大聲保證,他語氣就像往日的那樣充滿威嚴,很難不讓人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