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祖母把你當作是她自己的親孫女。
不需要族譜來告訴她這一點。
你是對的。
對於一個養育你、擁抱你、讓你有歸屬感的人來說,血緣根本算不了什麼。
既然我曾在一段時間裡擔著繼母這個頭銜。
那我應該也和你說一說關於王室的事。
就從查胡衛拉說起吧,你的父親,那位國王。
他的身體狀況並不理想,或許他還沒跟你說過這一點。
我不理解你離家出走的心情。
我也不想深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你要知道的是菸斗國嚴格來講可不是一個世襲君主制國家。
我知道這是個普遍的誤解。
畢竟查胡衛拉之前喜歡發表關於血統的慷慨激昂的演講。
比如什麼神授血統、王室傳承之類。
不過菸斗國憲法的細則裡寫得很清楚。
菸斗國的王冠並不完全按照血統傳。
假若你在十八歲生日那天沒能登上王位的話。
制度就會自動轉為禪讓制。
所以你務必要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要是你不爭取你的世襲權利,王冠可不會等人。
成為國王,時機和血統同樣重要。
相信我,下一任統治者可不會像你父親那樣。
喀索拉,你會煩躁地覺得我很囉嗦嗎?
這封信是陸拿著筆把我口述的內容寫下來的。
讓別人來寫下我說的話,這種感覺很奇怪。
可我對這門語言的掌握充其量只是勉強而已。
所以才不得不依賴她的幫助。
總有一天會不一樣的。
一旦我熟練掌握了這門語言,我就會親自給你們寫信。
不過現在還請你繼續讀這封東拼西湊的信。
措辭生硬別怪陸,該怪我。
她已經盡力在我一團亂麻的話中理出頭緒了。
正如我之前所說的。
過去我對你的態度多少還是過於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