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羊旦等人不知道的是,因為子啟指使中令府內應,扣押孔宣奏報的事情事發,不論是朝廷還是帝辛的繡衣門,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朝歌城內的一舉一動,特別是繡衣門,只要子啟稍有些風吹草動,就跟聞見鮮血的鯊魚一樣快速湊過去,這般緊張時刻,做多錯多,子啟是不敢有所動作,只能選擇沉寂一段時間,把這場風波熬過去再說。
刺探帝辛任命情報,本就是大罪,如果在傳遞訊息的過程中,被繡衣門密探攔截了下來,這若放在以往,子啟或許能壓得下來,但若是帝辛藉此機會,把扣押孔宣奏報的事情,一塊推到子啟的身上,認為是子啟與五位監軍暗中同流合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即便是跳進黃河子啟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了。
沉默了少許,羊旦最先反應過來,他瞧了一眼對面聚賢館出身的眾人,一臉玩味的神色,當即板著臉,不言苟笑的說道,“世子殿下親臨督戰,又接管了三軍軍權,臣想平定南郡七十三下宗指日可待!臣先為殿下賀,為大商賀!不過,請殿下容臣先把醜話說在前頭,既然臣等五人是朝廷欽點的監軍,承蒙著大王的厚愛,朝廷地信任,自然不敢辜負和懈怠,不論是誰掌管這支軍隊,臣等五人必將一視同仁,一切按章程和規矩辦事,決不姑息和妥協。”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聽著那透發出錚錚傲骨般的鏗鏘之語,帝辛臉色肅然道,“自然,請五位大人不必顧忌我的身份,在這裡,我只是三軍統帥,諸位乃是監督我的大臣,我等都是大王的臣子,朝廷的官員,不分高低!”
五人聽後,感到有些詫異,但還是笑容滿臉的連連稱讚帝辛識大體,謙虛仁和,唯獨那與惡來發生衝突的白鬍子監軍,五人當中唯一的上大夫馮國道,卻是滿臉的疑慮和淡淡地恐懼。
帝辛此番而來,真的只是接管軍權那般簡單?
要知道,南郡一事,已經拖了快兩年的時間了,期間孔宣所部毫無任何的進展,或許朝廷是不滿孔宣的能力,才派來了有領兵經驗的世子受,憑藉自身的威望和統兵能力盡快平定南郡七十三下宗,但他們所做的事情,雖說隱秘,但紙裡終究包不住火,再加上帝辛駕臨南郡的事情,子啟並沒有傳遞任何的訊息,這本就是一件很可疑和費解的事情。
或許,他們所做的事情已經敗露,或者說是露出了一點蛛絲馬跡,而帝辛此番前來,就是本著興師問罪的初衷,調查孔宣奏報被扣一事的。
馮國道臉上那一閃即逝的憂慮,自然瞞不過帝辛的感知。
帝辛暗暗地冷笑,他端起茶杯,送入唇口處,用袖袍遮住了眼神中那一縷冰冷的殺意。
隨後,帝辛環視了一眼在座的眾人,頓時蹙眉問道,“怎麼,黎山老鬼為何沒到?”
此話一出,太微文社出身的眾人皆都緘默不語。
帝辛察覺到氣氛不對,瞥著坐在身旁的孔宣,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孔宣張了張嘴,一臉無奈和羞愧的垂著頭。
“哼,既然你們都不說,那就容我通稟給世子殿下。”一名面色蒼白的青年猛然站起,他捂著胸口,輕咳了幾聲,義憤填膺地說道,“世子殿下,臣名王震。我等初到宗教界時,黎山老鬼尚能中規中矩的遵守軍令,但時日一久,就困在南郡,班師回朝的日子遙遙無期,不僅士氣低迷,連我們將領之中﹍﹍也有人開始懈怠。一開始只是有人發發牢騷,但後來,有的人擅離兵營,去了世俗界找樂子,或是有些人不經請示,遊逛南郡,憑禁軍將領身份和本身的實力,凌辱南郡修士,或是洗劫某一宗門的寶庫,肆意妄為,其中就以黎山老鬼做的最甚!仗著三萬禁軍僅次於飛將軍孔宣,副將的官職,和本身永珍境的修為,欺壓南郡散修,肆意辱虐當地女子,採集女修的元陰,供自己修煉﹍﹍如今我朝大軍被當地人如此痛恨和排斥,一來是七十三下宗刻意造謠誹謗,二來就是像黎山老鬼這類敗類肆意妄為的結果!”
“那日,臣就是勸說了黎山老鬼幾句,結果卻被他打成了重傷,若不是顧忌臣乃是朝廷命官的身份,或許早就命絕南郡了。”王震憤恨道。
這個王震,是在兩年前軍官選拔賽上,惜敗於帝辛所傳《金剛般若經》陳越手中的那個傢伙。
王震出身於王家,慣使用一手鋼槍,而王家槍便是王家的鎮族絕技,且王震年不到三十歲,就把王家槍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那一場戰鬥,這個王震也是給帝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可惜,王震效力的物件乃是子啟,或許這不是他的本意,但最起碼是王家大人物的決策,他一個小輩,自然不能說什麼。
事實證明,王家還是押錯了寶,待到帝辛被立為世子後,不少人都追悔莫及,而且帝辛這世子之位的牢固性,讓不少支援子啟的勢力感到窒息般的絕望。
那可是殷商曆代全部商王意志的決定!更是在最後驚動了開闢殷商帝國的成湯太祖的英靈!!
而王家,在此事過後,立即在私下裡多次想要求見帝辛,但卻都被帝辛拒絕了,像王家這等牆頭草,他還是持著謹慎的態度。
但今日,王震的表現卻是令帝辛刮目相看,沒想到他竟是這種嫉惡如仇之人,為了不平事,以下犯上不說,更是有膽魄和勇氣,對堂堂地喜怒無常的永珍真人———黎山老鬼諫言呵責。
“王家槍王震。”帝辛輕喃,在此時,他忽然對王震有了些許的改觀,拋開出身不提,這個人,的確算得上一個宅心仁厚的忠勇之人,稍加培養,不失為一位良將。
喜歡大商王族請大家收藏:()大商王族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