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酌千百杯,只為父王賀!
八月,秋風蕭瑟,層林盡染,一片金黃。秋風過處,五穀飄香,一片黃澄澄的稻穀隨著秋風翻起金波,清香怡人。
帝辛立於高臺,眺望著在稻田裡勞作的農民,他揹著手,任憑微風吹起額前的一縷長髮,『露』出那英俊臉龐上的一絲恬靜的笑意。
“今年應該是個好收成。”帝辛輕喃。
昨夜,南郡傳來密報,大巫神教的傳教軍,在南郡北方邊境上,與中郡聯軍發生了三次規模的衝突。
雙方互有死傷,零星的戰鬥持續了七七夜,最終雙雙鳴金收兵。
在南郡,朝廷只有不到五千饒守備軍,其中朝歌軍八百人,其餘的放在大商朝中,只能勉強是二線部隊。
朝廷抱著坐山觀虎鬥的姿態,自然不會在短時間內,在南郡佈置太多的兵力,且私下裡帝辛也與中郡達成了協議,不會『插』手兩者之間的爭鬥,哪怕中郡明知道,帝辛打算做那位漁翁,但在情勢所迫下,只能主動地向朝廷表達自己的善意。
羊、馮、許三家,都在帝乙二十五年時,被帝辛貶出了朝歌,舉族遷往南郡,肩負教化當地百姓的重擔,被朝廷許以厚望,而在這種大義的脅迫下,三家不得不從,黯然地離京,自此從一流士族,淪落為二流士族。
雖在這之中,有一些洩恨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南郡需要足夠計程車林大家,來同化當地的百姓,把大商文化在南郡傳播開來,讓南郡百姓打從根裡,認為自己是殷人,而非南郡人。
把三家貶到南郡時,帝辛還下令,從各地抽調五十萬百姓,分三年時間,統統遷往南郡,一些鬱郁不得志和被貶的官員,也在願意、不願意主動、不主動情況下,被帝辛一股腦的踢到了南郡,簡單粗暴的以最快的速度,把當地官府的機構給架了起來。
移民南郡工作,是帝乙二十四年至帝乙二十六年最重要的國事之一,也常常在廷議上,被帝辛所談及。
橫跨冰雪地的無盡雪原,難度很大。
不提消耗的人力物力,光是怎麼把凡胎的百姓,平安的運往南郡,就是一個很是頭疼的問題。
不得已,朝廷向墨宗訂購了千艘飛行大船,花費資金超過百萬。
墨宗建造的飛船的確精妙,舉目四望,下無人能及,負責鍛造兵器農具的大商朝工匠們,都是各個敬佩不已。
想要仿製,卻想破腦袋都寸進不得。
八月末,葉子黃了,大雁南飛,已不見蹤影。
轟隆!
這時,禁宮上空突然傳出一道若驚雷般的炸響。
滔紫氣滾滾席捲長空,將青渲染成了紫。
代表大商國閱紫『色』光柱,倏然浮現出龍鳳齊鳴的異象:那是一條紫『色』真龍咆哮諸,另有一隻烈焰鳳凰,仰長鳴。
浩大無邊的國運之氣快速的蔓延出朝歌,似發怒的驚濤,席捲八荒。
九州之上的生靈心有所感,滿臉驚懼的朝著朝歌城方向,不由自主的跪伏下來,修為越是高深者,對於這種來源於靈魂深處的顫慄感就越發的濃重。
西周,鎬京內。
鎬京,西周國國都,周文王姬昌滅諸侯崇國後,在灃水西岸營建豐京,並將都城從岐周遷至豐京到了周武王時,他又在灃水東岸建立了鎬京。
豐京是宗廟和園囿的所在地,鎬京為周王居住和理政的中心,合稱豐鎬。
白了,豐京只是供周室享樂遊玩的場所,而鎬京才是周室絕對的軍政中心。而這兩個地方組合在一起,便形成了豐鎬這個城剩
話今日,姬昌端坐在房內鑽研周易猛地感知到那壓迫而來的旺盛國運,忽然心神悸動了一下,他連忙掐指一算,卻臉『色』驀然大變,身前的一枚龜殼陡然炸裂開來,似是產生了一種反噬,嘴唇竟溢位了一縷殷紅的鮮血,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帝乙帝乙”姬昌唸叨著這個名字,表情不停地變換,最終他仰起頭,似無奈,似苦澀,似恐懼地發出一道沉重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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