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還需要穩住商王?”姬昌問道。
姜尚頷首道,“商王年輕氣盛,南吞蠻族、西取羌氐、待北克狄族時,天下九州,光他就獨佔九分之六七,少年得志,便會有些忘乎所以,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侯爺就可在這時廣獻美女財寶,聯絡對商主不太滿意的其他諸侯國,對其納貢,從而使他放鬆警惕,對內定愛民之策,行惠民之事,提倡生產,訓練兵馬。”
姬昌撫了撫鬍鬚,這些皆是老成謀國之策,與他所設想的,基本無二。
即便姜尚不來,姬昌也會行這些計策。
對外,高聲讚揚帝辛威武聖明,可勁兒的誇讚。
財寶、美女、金銀,只要帝辛喜歡,統統送到朝歌。
對內,則繼續施仁政,鼓勵農桑,開墾荒田,磨鍊兵馬,待十年二十年後,西周國的國力,達到商國百分之六七十時,就是天崩地裂,震動九州之時!
據渭水天塹,裂土稱王!
只是因為姜尚的出現,闡教的介入,徹底打亂了姬昌的計劃。
但大體方針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稱王,還是要稱王。
但姬昌不在再滿足偏安一偶的‘王’
而是要做中原、做九州的王!
……
“侯爺,臣還是不懂,為何你對姜尚如此器重?”說話的人是閎夭,乃姬昌的四大心腹臣子之一。
與南宮适﹑散宜生﹑太顛並列。
姬昌瞧了閎夭一眼,略微沉吟,還是沒有把實情告訴他。
哪怕他是自己最器重的大臣之一。
哪怕他忠誠不二……
但,此事畢竟事關重大。
一旦洩露出一點口風,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連姬昌都算不準。
畢竟,他現在已經和闡教牽扯到了一起,冥冥之中,已經改變了西周國原有的命數。
他看到的未來,是一片混沌。
卜筮出來的卦象,也不知吉凶。
亂了,
一切都亂了。
亂到連他都把握不準未來的方向。
“狩獵之前,本侯占卜一卦,卦辭說:“所得獵物非龍非螭,非虎非熊;所得乃是成就霸王之業的輔臣。”姬昌娓娓道來,這自然是他準備好的一套說辭。
“我國先君太公曾遺留一卦,卦辭顯示:定有聖人來周,週會因此興旺。我與太公相談三日,被其才華謀略深深的折服,本侯便確信,姜太公就是本侯先君太公所說的那位聖人……”
聽著姬昌的話語,閎夭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
也不知信了還是不信。
總之,閎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岔開話題,和姬昌談起了國事。
……
遠在千里的帝辛,自然還不知道姜子牙已經成為了西周國的太師。
當他得知這個訊息時,或許北伐戰役早已結束了。
這些年來,帝辛並沒有主動尋找過姜子牙。
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志不同不相為友。
姜子牙是闡教弟子,而他背靠的乃是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