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崇城。
崇侯虎的書房內,仍然燈珠依舊。
一身紅袍的崇黑虎,在解決掉崇侯虎的幾個貼身侍衛後,他便一臉冷漠的用一張絹帛,擦了擦滿是鮮血的雙手。
倒在地上的幾具屍體,被崇黑虎使了道障眼法,完全的遮蓋住了。
隨即,崇黑虎便揹著手,閒庭若步般,來到了北伯侯府前院大廳內,喚來侯府的管家,淡淡說道,“大哥要處理軍機要事,閒雜人等一律不得打擾,明白嗎?”
老管家聽後,連忙應諾。
崇侯虎是一個勤政的侯爺,通宵達旦處理政務是常有的事。
以崇侯虎的修為,幾天幾夜不睡覺,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或許早已習慣,故而老管家並沒有多想。
吩咐老管家下去傳達命令後,崇黑虎望著老管家的背影,嘴角倏然浮現一抹戲謔般的冷笑。
安排好北伯侯府一切事宜後,崇黑虎便離開了北伯侯府,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崇城的北大門。
“奉北伯侯口諭,爾等速速開啟北大門,迎接一支軍隊入城。”崇黑虎亮出一張絹帛,和崇侯虎的貼身令牌,遞給了北大門的值守將領。
值守將領查驗完畢後,雖然有些詫異,但畢竟北伯侯的口諭和令牌俱全,再加上崇黑虎乃是北伯侯的親弟弟,值守將領便沒有任何的懷疑,下令撤掉了防禦大陣,開啟了北城門。
幾個呼吸後,三千飛虎兵身披重甲,在高定、沈岡帶領下,入了崇城。
“北城門現在由我們接管,爾等速速回到兵營,未經指示,不得離開兵營半步。”高定挎著一柄戰刀,對值守將領低喝道。
值守將領這回兒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他表面應承,但暗地裡卻吩咐幾個親衛,速速把此事通知給少主。
崇侯虎有一子,名曰崇應彪,正值年富力強的年紀,在崇侯虎培育下,他不僅練就了一身武藝,更是精通一些道法,實力冠絕有崇國年輕一代,十六歲成年後,崇應彪就在崇城開府建牙,建設了自己的班底。
而這北城門的值守將領陳繼貞,便是崇應彪的班底,也是有崇國新生代將領。
北城門被高定率領一千飛虎兵佔據。
而陳繼貞等五千北城門值守官兵,則被沈岡趕往了位於北城門甕城內的兵營內。
將府中,沈岡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
北城門自什長以上的武官、將領,則被沈岡叫到了將府中,交出儲物袋和兵器,來到了這大廳之內。
門外,俱是身披重甲的飛虎兵。
陳繼貞卸掉了甲冑,儲物袋和佩劍都被收走了。
他瞧著一臉冷漠,隱約有殺氣流露的沈岡,心生不妙,對於今夜的軍事調動,越發感到懷疑。
“敢問這位將軍,召見我等到底所為何事?”陳繼貞努力保持冷靜,他的幾個親信,已經秘密的前往少主的府上。
自少主成年時,崇侯虎就准許他開府建牙,建設自己的班底。
時至今日,崇應彪手上掌握的力量,已經今非昔比,不僅擁有眾多的猛將謀士,更是在府內,圈養了八百私兵,四座城門的值守將領,有兩個都已經宣誓對他效忠。
崇侯虎是一個重情之人,特別對待自己的親人,不僅是一種疼愛,更是一種溺愛。
從他給予自己的兒子,那麼大的權力就足以證明,整個崇城幾乎大半的兵馬,都落在了崇應彪手中。
只要崇應彪想的話,完全有能力,進行一場政變,推翻崇侯虎統治,取而代之。
當然,因為崇侯虎在崇城,乃至有崇國威望甚高,且他本人的修為,也是當之無愧的有崇國第一強者,素有“有崇氏保護神”的美譽,不僅是有崇氏族長,更是有崇國的國主,在宗族、民間、軍隊等各方面,都擁有極強的聲望。
別說崇應彪沒有這個想法,哪怕他最終行動了,推翻了崇侯虎的統治,他這個位置也坐不穩。
來自宗族的怒斥,來自民間的聲討,來自軍隊的征剿,不出三日,他組建的新政權就會土崩瓦解。
故而,崇黑虎除了殺掉崇侯虎外,別無他法。
崇侯虎不死,誰都沒有資本和手腕,當這個北伯侯。
同理,崇應彪不死,他崇黑虎的位置也坐不穩!
一把把利劍,在燭火搖曳中,陡然在地板上,倒映出一條條影子。
陳繼貞臉色劇變,還沒等麾下反應過來時,他便爆喝一聲,直接衝向了沈岡。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