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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正值梅雨季節,京城已經淅淅瀝瀝地下了十日的雨,崔繡站在廊簷下看著庭院裡被雨水打得無精打採的薔薇花枝,不由想起前世,穆辰離開的那一年也是像現在這樣,每日風雨交加,天陰沉沉得讓人心裡發慌。
若是一切不變,五年後的這個時候就是江南發水患的日子,想到這,崔繡猛地用手捂住自己抽痛的心髒。
“姑娘,您沒事吧,是不是哪不舒服?”
身後的雲巧嚇了一跳,忙上前攙扶住崔繡,“莫不是著了風寒,要不要去請大夫來?”
“不用,”崔繡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大人在府中嗎?”
“聽人說大人已經下朝回來了,這會應該在墨韻閣的書房吧。”
“走,我們過去看看。”崔繡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穆辰。
穆辰剛聽完常和彙報這段時間府裡籌備婚事的情況,聽說已經準備妥當,穆辰的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意,再過半個月他和繡兒就要成親了,讓他怎能不高興。
說曹操曹操到到,正想著崔繡,穆辰就見崔繡推門走了進來。
“繡兒,下著雨你怎麼來啦?”
崔繡五天前已經隨爹孃搬出了穆府,雖說是規矩,新賃的宅子也離這不遠,但驟然分開還是讓兩人不適了好長一段時間。
直到親眼見到穆辰的那一瞬間,崔繡的心才真正放了下來,實在是前世昏迷前的恐懼給她的印象太過深刻,讓她過了這麼多年依舊無法忘懷。
見穆辰望著自己,崔繡輕輕搖頭道,“今日雨並不大,不礙事的。”
此時的崔繡臉色有些蒼白,雙眼也不複往日神采,穆辰心中詫異,“可是錦繡坊出了什麼事?”
“無事,這些日子一直下雨店裡的生意不免受了些影響,不過並不妨事,今日有時間,就想來看看你。”
“無事就好,”穆辰拉著崔繡坐下,“我讓人給你沏壺熱茶,祛祛濕氣。”
崔繡被茶水的熱氣一燻,臉上終於泛起了些紅暈,“子辰,這些日子連日陰雨,江南地區的百姓怕是要深受其害了,從前在蘇州的時候就是這樣,雨一多了起來,河裡就開始漲水,那些地勢低一些的田地全都被水淹了,農戶都苦不堪言。”
“沒想到繡兒還有這樣的體悟,”穆辰對此深表贊同,“歷朝歷代治理江南水患都是朝廷的重中之重,昨日皇上還在上朝時問及此事,幸好司天監早有測算今年的雨勢不會太過兇猛,不過防患於未然,治水一事確實是勢在必行。”
“小時候我也在村裡住過一段時間,隔壁大叔家的田裡如果有了積水,他就會挖開一條小渠,將水引到河邊或者荒廢的地裡。”
“河道清淤,引流,分而化之,我也正有此意,”穆辰贊賞的看了崔繡一眼,“只是皇上登基不久,百業待興,治水一事的人選還有待商榷。”
忽然穆辰像是想到了什麼,“繡兒,銳王妃最近可有再找你的麻煩?”
“前幾日她確實派人來店裡,依舊說起上次的事,被我委婉的回絕後,似是有些不快。”
這件事也讓崔繡很是頭疼,要是銳王妃下定決心要給錦繡坊一個教訓,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付得了。
“既然這樣,不如就讓銳王監管治水一事,”想到這樣一舉兩得的好主意,穆辰難得的有些開懷,他親暱地摸了摸崔繡的臉頰,“還要多謝繡兒給我啟發。”
崔繡雖對這朝廷政事感到茫然,但能先一步處理好水患總歸是好的,因此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第二日早朝,景宣帝高座在龍椅上,看著殿中站著的幾十位官員,說道,“眾位愛卿,可有本要奏?”
穆辰第一個站出來,“啟稟皇上,微臣有本奏。”
“哦~丞相有何事商議?”
“自古以來,梅雨時節江南地區水患災害頻發,治理河道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為保百姓生計,彰顯皇上仁德,臣請皇上派人前往江南治理河道,監管河道疏通,以防當地官員盲目修築堤壩,為日後留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