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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呈,聽說今日學院特意從外面請了一位先生來為我們上課。咱們麓山書院的夫子哪一個不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你說這個先生會是個什麼來頭?”
身邊的同窗還在侃侃而談,可趙思呈哪裡管得了這些,他還在為昨日之事感到羞憤懊惱。
昨日,趙廉不知從哪得知端午節那日他與穆辰在觀語樓有過一段隱晦的交鋒,竟把他叫去書房訓斥了一頓,然後就讓人連夜把自己送回了書院,想到父親說的話,趙思呈心裡滿是不忿。
“先生來了,先生來了。”
穆辰走進課堂,就看到裡面端端正正坐著十幾個學子,個個目不斜視,氣度不凡,不由暗嘆了一句‘麓山書院果然名不虛傳’。
“諸位好,我是今日來為你們授課的先生,你們可以叫我穆先生。今日我要講解的內容是為官之道。《管子》言,以家為家,以鄉為鄉,以國為國,以天下為天下......”
趙思呈從穆辰一進門就一直牢牢地盯著他,沒想到這麼巧,時隔不久他們竟然會在書院相遇,桌下的手暗暗捏緊了拳頭。
“今日的課就上到這裡,如果你們有什麼問題歡迎來與我探討。”
眼看著穆辰出了門,趙思呈一咬牙抓起桌上的一疊紙,飛快地追了上去。
“穆先生請留步。”
早在上課的時候,穆辰就察覺到了趙思呈注視自己的眼神中帶著濃烈的不甘,所以他特意放慢了腳步,就等著趙思呈的出現,果不其然。
趙思呈雖然心中鬱鬱不平,但是從小良好的禮教還是讓他先給穆辰施了一禮,“穆先生,既然今日如此有緣,思呈之前正好寫了一些文章還望先生指點。”
趙思呈自負文采斐然,曾經得過多為夫子的贊賞,所以特意挑了兩篇得意之作,想要在穆辰面前一雪前恥。
“好,我們不如找個地方詳談,如何?”
二人緩步走進一間空置的課堂,雖然知道趙思呈來者不善,穆辰還是認真地翻閱起了文章,看完,不禁也對他多了幾分欣賞。
穆辰深諳欲抑先揚的道理,容色淡淡地開口道:“趙公子的文章詞藻華麗,觀點新穎,行文中透著一股傲氣,確實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趙思呈臉上剛剛露出得色,又聽穆辰繼續說道,“只是若想做個好官,必須體貼民情,通曉民意,而不是穩坐高臺,紙上談兵,趙公子未來若想在仕途上有所進益,還需多加歷練。”
畢竟年少氣盛,趙思呈雖得了提點,心中有了三分愧意,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忍不住怒火中燒,出言挑釁,“穆先生若是如此精通為官之道,此刻又怎會出現在此處,甘心做一個教書匠?若想教誨他人,不如以身作則,也好過空口白牙,難以令人信服。”
穆辰淡然一笑,並不把他的言語放在心上,站起身就準備往外走,這種無視的態度更是惹怒了趙思呈,他幾步跨上前攔在了門口,“今日還有一事,我要與穆先生說明,趙某心悅崔姑娘,穆先生作為崔勤的先生,就是我們的長輩,思呈覺得理當與先生知會一聲。”
這是想和自己論輩份?明明對方神色冷峻,穆辰卻險些笑出了聲,諒穆辰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有被人明嘲暗諷的一日,可是他卻覺得並不生厭,反而心裡有種勝利者的愉悅和滿足感。
“可惜此事我從未聽繡兒提起,若只是趙公子一廂情願,那倒是令人嘆惋。”
沒想到穆辰損起人來也是不遑多讓,那聲‘繡兒’聽得趙思呈耳中生疼,“我怎忍心讓繡兒明珠暗投,她如今只是還不知我的心意,若是知曉必定自拔來歸。”
穆辰臉色一沉,繡兒也是他能叫的,“你大可一試,恕穆某不奉陪了。”
看著穆辰一甩袖出了房門,趙思呈的心情卻完全沒有剛才話中的篤定,反而愈加忐忑起來。
一出書院門,穆辰就慢慢恢複了平靜,想他在朝堂上浸淫多年,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今日卻這麼容易被一個羽翼未豐的書生惹惱,而這都是因為......想到崔繡,穆辰嘴角微彎,不禁加快了回府的腳步。
穆辰一進府門,常和就笑嘻嘻地迎了上來,“公子回來啦,崔姑娘這會在書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