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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多不見,穆辰和崔繡誰都沒有想到曾經以為會萬分美好的重逢會是在一場驚險的追殺後,在這片山腳下,在這間陌生的小屋裡。
“繡兒,”穆辰把崔繡緊緊摟在懷裡,彷彿這樣才能真實地感受到眼前人的存在,“繡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想到這幾天的事情,崔繡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她緊緊抓住穆辰胸前的衣襟,“子辰,我被人追殺的時候真得好害怕,我好想你。”
“別怕,我在這,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我不會讓再你受到一點傷害。”
崔繡的發髻早就跌散了,此時任何妝飾也無,一頭飄逸地長發披散在身後,穆辰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發,只覺得一股溫柔的情緒滌蕩了他這幾日被憤怒和恐懼充斥的心。
等崔繡平複好心緒,他這才來得及仔細端詳崔繡的面龐,原本白嫩的臉頰此時增添了許多細小的紅痕,額頭上還摔破了一塊,青青紫紫地滲著血跡,看起來有些嚇人。
見穆辰眼睛不眨地盯著自己看,雖然沒照過鏡子,但是崔繡能想象此時的她會有多狼狽,她話語中透出一絲忐忑,“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不,我的繡兒還是那麼美,我只是在怪我自己,沒能保護好你,”穆辰的指尖撫過崔繡微揚的嘴角,緩緩地將自己的唇輕吻上去。
“繡兒,我心悅你。”
話語漸漸在唇齒相依中消失......
“大人,回京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窗外傳來的回話聲驚醒了沉醉中的兩人,崔繡迅速地把穆辰推開,側過身臉上浮起兩抹暈紅。
穆辰見崔繡害羞,不禁微微一笑,不願她再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不欲在此多待,“繡兒,既然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你這就和我一起進京吧。”
崔繡點點頭,“對了,花嬸呢?她們一家人好心救了我,我腳受傷了,就託她去替我報信,你可瞧見了?”
“她就在屋外,”穆辰想到那些衙役差點錯過了這麼重要的訊息,就憤恨難平,“那個殺手威脅花嬸帶路,幸好她在沿路上留下了標記,我這才能及時趕到。”
“那我們可得好好感謝人家,子辰,你去請花嬸進來,走之前我想和她說幾句話。”
花嬸進來時面上還帶著些驚怕,見到崔繡就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丫頭你沒事吧?剛才真得嚇死花嬸了,你怎麼惹上了那種壞人,幸好官差大人來得及時,要不然,要不然......”
“花嬸,我這不是沒事嘛,這一路上花嬸受驚了,崔繡實在是過意不去。不如等大叔回來,花嬸和大叔就跟著我們一起去京城吧,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恩情。”
“丫頭,你要去京城?”
“是啊,剛才那位就是我的未婚夫婿,這次來就是來接我回京的。”
花嬸一雙笑眼看著崔繡,“我瞧那位公子果真是儀表堂堂,器宇不凡,而且那些官差都對他畢恭畢敬,想必是位大人物,看他那麼緊張你,丫頭,你真是好福氣啊。”
“花嬸,您就別取笑我了,一起回京的事您還沒答應我呢?”
花嬸輕嘆一口氣,“我和你大叔在這過了快二十年,雖然每日粗茶淡飯但是早就已經習慣了,這輩子從沒想過要離開,如果去了京城,像我們這種粗人又能幹點什麼呢?”
見崔繡欲要張口,花嬸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我和你大叔都不是那種享清福的命,其實花嬸我留在這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唯一的兒子早些年出去當兵打仗,五年多過去了一直沒有回來,雖然我們都知道戰場無情,他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了......但是隻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們都要在這等他回來。”
無意觸碰到了花嬸的傷心事,崔繡心中內疚,“既然如此,崔繡就不好強求了,不知花嬸的兒子叫什麼名字,京城人多訊息也廣,或許我可以幫忙找找看。”
花嬸的神色有些激動,兩人交握的雙手微微顫抖,“真的?我兒子叫花澤深,丫頭,不管能不能找到,花嬸都謝謝你了。”
......
寬敞舒適的馬車裡,崔繡依偎在穆辰身旁,見他面色疲憊,眼中露出鮮豔的紅血絲,不覺感到心疼。
“子辰這幾日為了尋我定是食不下咽,睡不安寢,既然我現在已經在這了,你也不妨在這馬車中稍作休息,小憩一會。”
穆辰哪隻是睡不安寢,這三天他幾乎不眠不休,現在能夠保持清醒完全是憑借他強大的自制力,但他不願說出來讓崔繡擔心。
“繡兒累了就睡會,我這幾日不在京中,朝中有些事務還需要處理,等處理好了,我就休息。”
崔繡自然知道穆辰的性子,“你就是這樣,總是把朝廷大事放在第一位,既然你不睡,那我也不睡了,我要陪著你。”
穆辰失笑,放下手中的毛筆握住崔繡的左手,這一刻感覺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