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想不想早點修成神功？”仁木試探性問道。

“想。”

埋頭憨吃的五月從嘴裡擠出一個字來。

“那你想不想去城裡？”

“你們去不去？”

“我們不去。”

“那我也不去！”

“可是神功必須去城裡修煉。”

“城裡遠嗎？”

“遠。”

“那我不去”

“為什麼？”

“因為看不到你們，我會想你們的。”

釹月突然抱住五月哽咽：“孩子，我們哪都不去！”她眼淚止不住地流。

晚上，釹月和仁木都沒睡著。

“他爹，你說五月要是死活不肯去怎麼辦？”

“我們不能照顧他一輩子。這是個絕佳的機會……”仁木話到嘴邊嚥了回去。

“只有萬年時間了，我們……”釹月突然沉默。

“是啊！我們還沒到那個程度，而且基本無望了，讓五月自己奮鬥吧！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他那麼聰明。”

“那萬年後成與不成我們去找他。”

“好！”

仁木心裡有句話沒說出來：人生的終點有摯愛相伴，應該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他嘴角上斜，終於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