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日再來道謝吧！”

“你能去哪兒？草叢還是廢墟？”

“都行！那些地方偶爾會有孤魂野鬼飄過，倒也不寂寞。”

本來是句自嘲的話語，女孩卻也聽出了其中的苦澀，她回過頭來第一次非常認真的看了看五月。出聲挽留：“留下來！”

“什麼？”五月掏了掏耳朵，想確定到底聽錯沒有。

“留在這裡。”

“為什麼？”

“不願意？你欠我一條命。”

“……”

原來這是一家黑店，五月一陣頭大，自己怎麼會愚蠢到去相信天下會有免費的午餐，歸根結底就不應該暈倒在餐廳門口。

“怎麼才能還清？”

“那就要看你的命值多少錢了。”

五月擺弄了一下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自嘲道：“命如草芥。”

“那你就用草芥來還吧！”

“我……”這也行，五月真想罵娘。

“十天後，我們去營救那兩個草芥。”

看來不把這條命還回去，對方是不會甘心的。

“為什麼要等十天？而且我已經沒有……”

彷彿是故意不願讓五月說完話一般，女孩再次打斷了他：“如果這期間他們回來，就不用去了。”

“那我的債？”

“自己滾蛋。”女孩拋下一句話，走進店裡。

這是什麼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