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去照照鏡子，看看誰才是胖子。”

吃了這麼多肉，五月整整胖了好幾圈，保守估計得有好幾百斤重。而小吃……呃！就是一肉球，走路已經不靠腳了，而是靠滾……

五月沒想到自己沒當成學生，卻先成了老師。自從一年前大門再次被毀後，他就再也沒有修過。

這一年，除了吃他也沒閑著。餐廳裡海量的書籍，被他一一整理並閱讀。

由於大門被毀的緣故，來來往往的行人，每天都會看見一個越來越胖的傻子，在餐廳裡不停的讀書寫字。

這個時代，紙質書籍已經非常罕見，能夠這樣孜孜不倦閱讀古籍的人更是鳳毛菱角。

漸漸的，大街上的人改變了對五月的看法。聖賢人讀聖賢書。很快便有年輕人慕名而來，要求五月傳授知識，均被他拒之門外。

一個月前。

“先生，您就收下我們吧！”

幾個乞丐模樣的小孩，已經在餐廳門口跪了一個多小時。

“這……我真不會教書啊！”

對方一直這麼跪著，引來了一大群人我圍觀。五月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要不，我們幫先生打雜吧！”孩子們仍然不放棄。

“爸爸！你看人家多有誠意呀！鐵石心腸。”

身旁，小吃艱難從肉堆中伸出右手，使勁的掐了一下五月。

“哎喲！好好好……進來吧！”

迫於無奈，五月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收了幾個白吃白喝白住的學生。

直到今天。

餐廳裡已經擠了三十幾人，全是些由於戰亂而無家可歸的孩子。

這麼多張嘴向著自己，五月一個頭兩個大。

“真的沒有了嗎？”

“真沒有了。把你那些破銅爛鐵賣了吧！”

小吃攤了攤手，一副可憐樣。

“他們可是你叫進來的。”想起這事，五月就來氣。

“那又怎麼樣？”

“當初，你為什麼要讓他們進來？”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五月許久。

“天天面對你這個只知道翻書的“死魚臉”，不利於兒童心理健康。”

敢情人家是因為寂寞，給自己找了幾十個玩伴而已。

看著滿屋子枕書而眠的孩子，五月倍感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