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報到老師在學生花名冊上寫下了“雲紅鸞”三字,又在旁邊的報到證、收據上寫下了同樣的名字,撕下其中一聯讓家長們去繳費。
晏紫和羅美娟一說名字問題,羅美娟一邊走,一邊大氣地一揮手:“都一樣,反正都是紅鸞嘛,小名大名本來就沒區別呢!”
於是雲鸞的大名也被媽媽定下來,成為雲紅鸞了!
三個娃娃都去上學了,院子裡白天頓時清淨了不少,羅美娟現在反而沒怎麼出去閑逛玩鬧,畢竟在這裡長大成長,周圍的一切都很熟悉。
這段時間,除了做飯,她都窩在書房裡,一邊讀雲瑾所寫的文章,一邊也拉著晏紫開始參悟那塊石碑。羅以寧自然也在雲瑾的允許下,時不時來參悟。在雲瑾的護持下,他們都不虞有心境崩潰的危險。
當然,現在也只是他們幾個破關溝通天人後初次以自己的真我本性來觀察與體悟大道,然後根據自我理解,讓自身循道而行,這個階段被雲瑾稱為入道境。
這個階段,身體力行,都遵循著天地自然的大道。雖然他們暫時對大道體悟還很淺顯,而且還不一定正確,不過有雲瑾在,也不至於出錯了還繼續,所以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難得的機遇了。只有等道境完善,並得到天地自然的助力,才有可能成就元神。
如今,在小娃娃們都去上學後,空閑的時間裡,除了教導軍人外,其他人都開始了對石碑的體悟,連雲老爺子也進行了一次長時間的閉關體悟。
說起修行,現在三個小孩子也都開始了靜功修行。而且三個小孩子都是極為快速就築基。得益於他們還很純真與無暇的心靈世界,對於靜功剛入手就很快進入定境。在還沒有被世俗人性所掩蓋的真性來說,天性很快就充斥了心靈。
但是他們三個築基後,只有蔣珊珊才是按照羅美娟的天性琢磨之法來修行,雲羅卻是完全依照雲瑾當年的老路子,雲瑾稍微修改後的法門,雲瑾稱為先天自然之法,無需再受之前內丹法的困擾。
雲鸞,現在是雲紅鸞,她的資質最高,從修行伊始,就按照清淨丹法,雲瑾修改後稱為先天清淨之法來修行。
這種清淨法門,完全依照雲紅鸞的性子來修改,以自身觀照無窮天地自然變化,而自性清淨,無論是自身變化還是天地自然變化,皆為鏡花水月,唯有自性永恆不動,以自性近道之法來成就元神。這種法門有文始派法門的影子,同時又脫胎於北派清淨丹法。
羅美娟的法門則類似於守中法門,以自然天性為本,執守天性,最終天性升華成就元神。說不好哪種法門好,但是對於各自來說,都是適於自身修行的法門。
至於雲老爺子,羅以寧二人的法門幾乎一樣,都是成就實丹,然後勘破虛實,轉化先天,勘破虛實那一刻,虛實相生,成就元神。白雲觀中幾位,法門雖然也有不同,不過大體上也是這個路子。
只有蔣開軒,他修行的法門與眾人都不同,要說起來雖然也算是性命雙修的路子,不過性功完全是不執不守的無極之法,被雲瑾稱為先天無極之法。這種法門完全與他的性子契合,修行到後來,會逐步斬去凡俗臃腫,當完全斬卻之時,就是成就元神之時。
雲老爺子對於雲瑾因人施教的本事佩服不已,感嘆自己這一輩的人老了,因循守舊,所以道法逐漸沒落。尤其是在現代科學日益昌明的情況下,如果沒有象雲瑾這樣因人施教,成就會越來越低,最終沒落,那是必然了。
時日漸過,雲紅鸞開學後一個月,雲羅修行已經超過三年,本來早就可以溝通天人,不過雲瑾一直壓制住,讓雲羅無比對自身一分一毫也瞭如指掌,這樣將來修行,體悟天地與自身變化的時候,比自己要更為穩妥。
國慶期間,雲羅終於破關,神念溝通天人。因為父親雲瑾之前的壓制,讓神念壯大,所以他很快就適應了目前的變化,稍加鞏固,就開始隨著雲瑾練習神念操縱。國慶假期一過,他就能比較熟練操作一段樹枝在身邊環繞飛行。
羅美娟高興了,對於兒子的成就,她比自己修為提高更為高興,她這一高興,就帶著三個小孩子在外面瘋玩了一天。他們跑到了十多公裡外雲瑾的親外婆家鄉的鄉下,在收割過第二季水稻的稻田裡鑽來鑽去,找遺落的稻穀,還在山上抓到一隻灰兔,幾個人在羅美娟的操持下,美美吃了一頓野餐。當然幾人渾身邋遢回來後,少不了又要被晏紫數落了。
蔣珊珊修行似乎較慢點,不過也在年前與雲紅鸞二人一個晚上前後腳破關。蔣珊珊對於修行並不熱衷,反而更喜歡與羅美娟玩鬧,或者纏著雲瑾講故事,連比她晚兩年修行的雲紅鸞也和她同時破關。
不過雲瑾對於這點反而不在意,因為象她與羅美娟都是以天性入道,過多強求去修行反而無益,不如等她自己懂事後再自己努力。
現在八歲半的蔣珊珊也開始懂事了,知道了自己的母親去世,也知道父親長期在外工作。而且她也知道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雲羅、雲鸞兄妹實際上比自己高一輩。不過這些都不影響她的生活。
羅美娟這個祖師婆婆,蔣珊珊就當是自己母親一樣,雲瑾比起祖師,也更象一位父親,她都親得不得了。反而自己的親生父親,她更為生疏一點,當然也不是疏離,只不過比不上雲瑾和羅美娟感覺那麼親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