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誕不由詫異,“祖師婆婆”這個稱號已經聽過兩次,開始他以為是蔣珊珊的口誤,這時才知道真有個“祖師婆婆”在的。然後又更詫異了,蔣珊珊一個人吃的東西最少頂他十幾二十個了,那號稱更能吃的“祖師婆婆”,又該是何等驚天動地的吃貨啊!莫非她們是那啥吃貨門派之類的?
當劉誕的思想忍不住往胡思亂想和暴走的方向劃過去的時候,蔣珊珊見他的表情怪異,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也明白自己的吃法對平常人來說也是有點驚悚。於是她開口道:“傻瓜,別亂猜。我們是道家修士,對身體的控制不是你們能比的!”
劉誕聽到“道家修士”四個字,忍不住翻白眼,他就曾經在小說上見過,現實裡何曾見過這些。雖然近段時間接觸一些道家典籍的確有很神異的描述,有些東西說得貌似很有道理,不過他還第一次見到真人,多少有點不信。
蔣珊珊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也不解釋,而是伸了個懶腰,右手一拉劉誕,左手捂住嘴打個呵欠道:“走吧,這個時候也累了,我們回去睡覺,我已經聯系大師伯派車來接,明天趕去江寧見見我大師伯,讓你拜他為師。”說完就要拉了劉誕回酒店休息。
劉誕聽到蔣珊珊說“我們回去睡覺”的時候,心中“砰砰”跳了起來,連夜有點發熱。蔣珊珊一見劉丹寧的樣子,奇怪地問道:“怎麼了?臉紅成這個樣子?”又伸手摸了摸劉誕的額頭:“有點熱,不是發燒,是不是天氣太熱了?”
連忙拉著劉誕往酒店快步走去:“快回酒店,吹一陣空調就好了,這麼熱別中暑了!”
劉誕甩甩頭,把自己的胡思亂想甩開,快步跟著蔣珊珊回了酒店。二人各自回房休息。劉誕在上床前還在暗罵自己不鎮定,和蔣珊珊在一起就忍不住亂想,在這種埋怨聲裡進入睡眠。好在他今天剛回國也真是累了,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日一大早,蔣珊珊與劉誕收拾好東西,在酒店門口上了一輛掛江寧牌照的紅旗轎車,一路往江寧趕去。蔣珊珊依然是昨晚那一身打扮,照例是挎了個小手包,劉誕則大包兩個,小包一個,兩個大包的是從法蘭西帶回來的行李,小包則是昨晚換洗的衣物。
車子速度很快,大概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就到了目的地,是江寧大學內的國學院的一間小院子,有點象北方的那種四合院,不過有三層高。劉誕和蔣珊珊到了,馬上跳下車,這時蔣珊珊拉劉誕跨過影壁進入正房,房間裡正對大門牆壁上一幅大字,就一個“道”字。
有個年輕人,面向大門,盤坐在那幅字的下方,顯得很幹淨。穿著一身中山裝,面前擺著一張矮桌子,攤開一本書,還有筆墨紙硯。整個場景給劉誕的第一感覺,就是“靜”。是的,從心靈到身體,在見到這個場合後,都靜了下來。相信其他人來到這裡,也會受到影響。
此時,歸國後的喧囂,心靈的躁動,一切都在這個場合下化為烏有,流淌在心靈的那種洗滌感,讓他幾乎舒服得。
不過蔣珊珊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撲上去抱住那個年輕人得脖子大叫:“大師伯,我回來了。”說完又用臉蹭蹭那個年輕人的肩膀,嚷嚷道:“大師伯,咱好想你啊,半年多沒見了!”那個年輕人急忙把矮桌挪到旁邊,怕蔣珊珊碰到桌子上筆墨之類。
劉誕的下巴則不可抑制地掉了下來,從見到蔣珊珊一直到現在的那種知性美女的感覺,轟然倒塌。昨天還覺得蔣珊珊無非有點活潑,另外吃得有點多,咳咳。這時候他第一次見到蔣珊珊流露出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劉誕呆在一邊,那個年輕人摸摸蔣珊珊的頭,蔣珊珊在撒嬌之後道:“大師伯,這個呆子就是咱說的劉誕,想跟您學習國學。”
年輕人這時才開口說話:“小友不必拘束,隨意即可。”聲音很柔和,也很堅定,彷彿帶有磁性,讓人覺得可信。
那個年輕人看起來比自己還小,劉誕挺他稱呼自己“小友”,又不好說什麼,只當他年紀小,輩分高,鞠了個躬道:“前輩,謝謝您。”在這個地方,說話文縐縐的,他頗不習慣。
說完後左右一看,沒有椅子什麼的,只有幾個彷彿寺院中蒲團一類的幾個墊子,他連忙訕訕一笑,走上前,在年輕人不遠處一個墊子上坐下,學著那個年輕人一樣盤腿。
年輕人看著劉誕,就開始考校他的文言功底,略問了幾個問題,對他的程度瞭然之後道:“沒有稟明師傅前,我先收你做個記名弟子,隨我學習道家經典,至於道家修行,”
年輕人一沉吟,道:“你自己願意學,我可以教導,也可以去問姍姍,不過”這是年輕人再轉向蔣珊珊“姍姍記住,不可強為。”
蔣珊珊眨眨眼,突然伸出右手對劉誕比了個剪刀手,道:“我知道了大師伯,有不懂的就來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