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女帝搖搖頭，打斷道：“沒有什麼但是，不過是一死罷了，當年踏上天尊山的時候，我就把這條命豁出去了。”

“活了這麼漫長的歲月，我也有些膩了，若不是因為你這個執念，估計，我早就找了一個僻靜山頭，安安靜靜的了結餘生了。”

這番話，純屬在說笑。

但，林霄完全笑不出來。

他的心裡很愧疚。

縹緲女帝走到這一步，他是首因，也是唯一的原因！

“林霄，你無需心懷愧疚。”

縹緲女帝看穿了林霄的心中所想，語氣很是平靜道：“人之生死，各有選擇，我活了太久太久，早已看淡了一切。”

“以前，你的眼裡只有邀月，看不見其他人，更容不下其他人。”

“如今我能用這種方式，讓你深深記得我，倒也不失為一件幸事，最起碼，我不會孤單的消逝在漫漫歲月之中。”

言語間，縹緲女帝身上的神陣之光，猶如大日般綻放開去。

譁——

僅一剎那，縈繞在魔窟上空的昏沉烏雲，悉數被撕裂開。

古玄神陣完全催動，大陣凌空，哪怕是洶湧殺來的鬥勝天尊和混世天尊，都不禁心神顫抖了下。

“你們走吧。”

縹緲女帝隨手一指，就凝聚出一條空間通道，將此地和空間裂痕連線起來。

同時，空間通道還爆發出恐怖吸力，徑直籠罩住燃燈和林霄，將兩人，一點點往空間通道拉去。

縹緲女帝看著這一幕，面色始終保持平靜。

她就像當初跟林霄第一次相遇那樣，面容淡漠，舉止不驚，如若一汪古老幽泉，平靜得不會生出波瀾。

“縹緲，你放心，我林霄對天發誓，定會為你報仇！”

林霄本就重傷，被吸力籠罩後，一絲反抗餘地都沒有。

他的眼眸流淌出現血淚，整個人處於癲狂邊緣。

“能不能報仇，我倒是無所謂，只要你有時能想起，你的人生當中，曾有過我的身影，那就足夠了。”縹緲女帝迎上林霄的目光，話音猶如天籟，一句句傳遞到林霄的靈魂深處。

此言一落，神陣之光從刺目，瞬間變得狂暴起來。

就猶如一枚驚天炸彈，此刻被點燃了導火索，正以極快的速度變得危險，混亂不堪！

“不好，這女人瘋了！”

三大天尊眼尖，立刻察覺到了不妥。

然而，未等他們做出任何反應，前方的古玄神陣，爆發出了一道毀滅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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