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林霄這種境界，莫說是自己的記憶，哪怕是別人的記憶，只要看一眼，就能毫無缺漏的記住。

但此刻，他居然想不起來，自己是在何時接觸過純潔光芒。

這就好像，那一部分的記憶，蒙上了一層薄紗。

無論林霄如何思索，始終無法將其捅破！

咔嚓咔嚓咔嚓……

正當林霄苦惱的時候，一陣清脆的碎裂聲，突然傳遞到他的耳中。

循著聲音望過去，只見漂浮在祭臺上空的灰黑晶石，竟然出現了一條又一條的裂痕！

裂痕內，一股混亂的惡臭氣息，肆意噴灑出來，將本來神聖無比的祭祀儀式，攪得一團麻亂。

而且，那道黑色漩渦消失了。

諾大一片空間，瞬間變得一片混亂。

每一縷混亂惡臭的氣息，哪怕是稍稍沾染到身體，都讓人由衷的感覺到陰沉，絕望，乃至要墮入瘋狂之中！

“這也是凝聚掌控者傀儡的一部分？”

“我怎麼感覺我的神識，突然不受控制了，就連靈魂也彷彿受到了損傷，愈發感覺到虛弱。”

“奇怪，那些神王屍骸和靈魂，為何突然沒有了動靜？”

在場的神界強者，紛紛被這一幕嚇到了。

他們之中，有人沾染到了混亂氣息，有的人則是注意到了，灰黑晶石的突然碎裂，一個個用疑惑目光看向了蒙師。

“肅靜！”

這時，蒙師凝聲一喝。

林霄清楚感覺到，這一字，夾雜著宇宙真諦，傳遞開去的一剎那，立刻讓一眾神界強者的慌亂情緒，瞬息給鎮定了下來。

“儀式出了一點點意外，還請諸位莫要感到驚慌。”

蒙師說話之時，姿態顯得很是平和，一點慌亂都看不到。

實則，他的話音出現了一絲顫抖！

很顯然，蒙師並不知道，灰黑晶石為何會碎裂，更不知道，黑色漩渦的另外一邊，所發生的一幕幕！

“散！”

囑咐眾人之後，蒙師身形一閃，徑直落到了灰黑晶石的面前。

只見他雙手不斷捏出法印，接連拍向了灰黑晶石。

然而，因為黑色漩渦和那座宮殿的聯絡，被純潔光芒徹徹底底的截斷，灰黑晶石的碎裂，幾乎是達到了一個不可逆的境地。

無論蒙師如何出手，始終是無法修復灰黑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