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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日本領事館警察署可忙了!
前些日子被打瞎的特高課組長龜田佐四郎還沒好,案子還沒破呢,現在,給龜田做手術的慄原直太又失蹤了...…這才幾天吶?都是沖著特高課來的吧?這也太邪乎了!照這樣兒下去,特高課可就太丟面子啦!怎麼對得起天皇啊?日本人找不出原因也短不了瞎想,越想越沉不住氣了。
要說,特高課不明不白的少了一名間諜,就是不聯系龜田被打瞎的事兒,這也不是個小事兒。日本人到處尋找蛛絲馬跡,折騰了四、五天也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其實,這個線索還真就是不好找——特高課是特務組織,內部也有著嚴格的紀律,像慄原直太這樣私自闖到中國人的家中去找花姑娘,上面也是不允許的。所以慄原直太只能偷偷摸摸地揹著上級進行。他私自去找吳老二沒人知道,他和吳老二去找黃花兒就更沒人知曉。如今他死了,吳老二再一跑,基本上就成了無頭案了。天津衛這麼大,城裡城外的,也沒個線索,想破案你也得有個下手的地方吧!
又過了一天,金湯橋下游漂上來一件東西,還是遛早兒的幾個大爺最先發現的——當時,幾個遛早兒的大爺在金湯橋上蹓躂,其中一人就發現了水裡漂著個床單子。幾個人以為是誰家洗了床單子沒晾好,讓風給刮到河裡去了。也是好意,就告訴停在橋下面打漁的小船了。駕著小船在海河裡打漁的人跟海邊兒上打漁的人也差不了多少,都是窮人。聽說水裡有條床單子,沒主兒的,就想撈上來。
小船劃過去了,船上的人拿出一根竹竿子,看準了,挑住露在水面外的地方向上一使勁兒,沒挑動。船上的人就想,床單子是布的,沾了水肯定就有了一些重量。於是就用勁又向上一挑......就聽咔的一聲,竹竿子劈了!
船上的人一愣,也不敢再往上挑了,用手裡的竹竿兒捅了捅,覺得分量不輕,知道事兒不好,也不顧岸上有多少人支嘴兒,劃著小船離開了......
圍著看的人越來越多,橋上、岸邊,人們一邊看一邊猜地議論著,就有那有些見識的人想到了,一定是個死人!
這件事驚動了警方,偽警察最先到的現場,派了幾個人下水把那漂著的東西挒上岸來。
那東西往岸上一放,圍著的人就都看出個大概齊,一看就知道,那花格床單子裹著的就是一具死屍!
警察們小心翼翼地開啟了床單子,見死屍的脖子上還插著一把刀,圍觀的人都說肯定是兇殺。
警察們開始驗屍——兇殺雖然可以肯定了,可是也得看看死的是什麼人吧!不過,屍體泡的都走了型了,想當時就斷定出是什麼人來也是不可能的。警察們就掏了掏那死人的口袋兒,掏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什麼直接的證件,只有幾張皺皺巴巴的日本糖紙,估計是裝在口袋兒裡的糖塊兒被海河水給泡化了,把糖紙留在了口袋兒裡。
憑著這個線索和死者身上穿的那套西服,偽警察們猜想這死者有可能是個日本人:要真是日本人,咱們可就管不著這一段兒了。於是,幾個人一商量,趕緊去報告日本領事館警察署。
沒多大工夫,一兩日本警車拉著警笛,嗷嗷叫著,直接就開過來了。日本警察署的人可比偽警察們威風多了,一個個兒帶著白手套,從車上蹦下來,互相也不說話,個個兒都板著臉,直接就沖著死屍去了。
日本警察署的人把死屍翻過來、調過去的辨認了半天,才認出是慄原直太,趕緊又去叫特高課的人。
又是一陣警笛聲,兩輛挎鬥摩托車開路,後面跟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三輛車先後停在了跟前,特高課的人又來了七、八個,而且從轎車裡還下來一個花白頭發的老日本兒。那老日本兒的一頭花白頭發,離遠處一看,就跟腦袋上頂著一隻蘆花雞似的!
先來的那幾個日本鬼子一見那個花白頭發,立刻站得倍兒直,咔咔地向他打著立正。花白頭發眼睛盯著慄原直太的屍體,也沒顧得還禮,幾步走到跟前,彎腰看了看,一揮手,馬上就又上來幾個人。
那幾個人也不說話,圍著慄原直太的屍體又檢查、又照相的一陣忙活,有兩個還穿上了“水鬼兒”的那套潛水衣在海河裡摸索了老半天,最後得出結論:慄原直太是讓人給殺死後扔進海河的!
勘察結束後,兩個鬼子從警車上抻下一個大口袋子,把慄原直太的屍體往裡面一裝,把口兒一紮,抬起來放車上,拉著警笛都走了。
慄原直太的屍體拉走後。特高課的人們研究了好幾天,最終得出結論:慄原直太的死應該與女人有關。因為,那條裹屍用的又鮮活又豔麗的花格床單子應該是女人床上才有的東西。
可是,慄原直太是在哪兒被殺的?為什麼被殺的?殺他的人又是什麼人?為什麼又把他給扔進海河裡?這一連串兒的疑點擺在那兒,盡管特高課是專門兒搞情報工作的,對他們來說卻依然是一個難解之謎!
開始,日本人打算從床單子入手尋找蛛絲馬跡。於是分了四五撥人,在偽警察的帶領下從金湯橋一始搜尋。可是隻進行了一個上午,到中午就進行不下去、幹脆打住了。日本人就覺得這也不是個好辦法。因為那種床單子在天津有的是!天津衛的大街小巷數不清,哪條衚衕裡都有可能找出幾條來。城裡的、城外的,東西南北哪兒都能見到這種東西!太普遍了,到處都是,也就失去了調查的意義……日本人又打算從兇器上研究研究。可是一看那刀子並不是中國的東西,是正經的日本貨。
這下可就亂上添亂了!開始,單從床單子上分析,範圍也只是涉及到中國人,可是一牽扯到這刀子,事情就更加複雜了,因為刀子是日本的産品,這就又把日本人的嫌疑給牽扯進來了!其實,他們哪裡知道,這慄原直太是在劉振武的控制下,是用自己的刀子,自己把自己給紮死的!
案子破不了,誰也沒轍,只好先寫了一個報告報到上級,然後再慢慢地想辦法。
一晃又是好幾天,終於,調查的重點落到了日本醫院上。從上到下,不論是大夫還是護士,每個人都問了一遍,可是誰也說不出慄原直太的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這時就又聯想到被慄原直太摘掉一隻眼睛的龜田佐四郎,懷疑慄原直太的死與龜田有關系。於是,幾次調查龜田,讓龜田心裡煩透了!可不是嘛,他捱了那麼重的一拳,一隻眼睛都打流了,到今天還找不著哭主呢,你再把這堵心事兒楞跟他往一塊兒扯,他能不煩嗎!
煩歸煩,不過龜田佐四郎也在暗暗地慶幸,原因很簡單:自己雖然捱了打,雖然瞎了一隻眼睛,但畢竟鼻子還能喘氣兒;可慄原直太就不同了,他倒是沒傷到眼睛,可是卻再也不能喘氣兒了,相比之下,自己還真就算得上是萬幸……
最終,還是那個日本護士提供了一個有用的線索,那就是吳老二!
當初,吳老二住院時,整天跟人家那個護士嬉皮笑臉地沒話兒浪蕩話兒,兩隻眼睛始終在人家的身上轉。那護士心裡煩得沒法兒,因此對吳老二的印象就格外地深刻。後來她見到慄原直太幾次三番地跟吳老二嘀咕,心裡雖然也猜測過他們在嘀咕什麼,但是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如今慄原直太死了,特高課的人又一次次地來瞭解情況,日本護士也就自然想到了吳老二,也就提供了這條線索……
特高課終於有了目標,於是把吳老二當初入院的檔案翻出來仔細研究。可是檔案上記載的也不是很清楚,想要憑著病歷上的記載破案也沒有太大可能。於是空歡喜一場之後,又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