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上天給你這樣的命運,又安排我們相遇,就代表這也是我的命運。”厲弘安坦然笑道。
許常樂聞言不禁呆楞。她從來沒有想過可以這樣看待同一件事情,他只是換個看法,就把她天生的帶賽變成他們天生的緣分。
厲弘安好笑地捏捏她的臉,把她招喚回來,“我在這啊!神遊到哪去了?”
“弘安,我想……”
“嗯?”厲弘安目光含笑地望著她。
問問心中那把尺,愛眼前這人有多深?
她愛這個男人——
許常樂從沒有這麼清楚明白地感受到愛著一個人的感覺,可她毫不懷疑這就是“愛”,這種心情與親情、友情完全不同。
即使會有痛苦,仍然想要與他在一起一輩子,就像他說過的“就算不順利依然不願放棄”一樣,她願意與這個男人糾纏一輩子。
“我想……下個月我們找一天一起去捐血好不好?我聽人家說捐血可以擋血光之災。”許常樂道。
自從聽說捐血可以擋災之後,她父母身體還健康時都有去捐血,後來她滿十八之後,一年最少也會捐個一、兩次。
“捐血啊?”厲弘安笑了。
雖然他不怎麼信捐血擋血光這種說法,但若這樣能讓她安心的話也不錯,更何況捐血有益身心健康,他本來就有捐血的習慣,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說“好啊!”
一個月後
厲弘安與許常樂兩人特地選了一天去約會,順便去捐血。許常樂從來沒有過約會的經驗,前一天就興奮到差點睡不著,還是厲弘安提醒她熬夜不能捐血,她才願意上床休息。
厲弘安跟女性約會的經驗不算多,但好歹心中有底,大致知道該怎麼做。
一般男性主導整個約會內容不同,厲弘安並不喜歡用“驚喜”做藉口安排一切、讓女方只能單方面配合行程的做法。
女性也許一開始會覺得掌控一切的男友很有主見、有男子氣概、有想法可以被依靠,但若長久如此下去,只要是有點自主力的女性都應該會發覺,這樣的男人若不是控制慾超強的沙文主義者,就是把女友當成沒有行為能力的白痴。
不論哪一種,這樣的交往到最後肯定會有問題。
對厲弘安而盲,不論交往還是約會都是兩個人的事,彼此溝通,在兩個人之間尋找相同的興趣,取得平衡是很重要的事。
厲弘安很少動情,每次喜歡上一個人都是真心想與對方天長地久,只可惜學生時代交的兩個女友都不能夠理解他。
之前兩個女友都曾抱怨過他太冷淡,說與他在一起總缺少一份熱戀的激情。
厲弘安覺得很無奈,他總是愛得很認真,只是他生性理智淡然慣了,要他像男主角一樣捉著女主角的雙肩搖晃咆哮這種事……
饒了他吧!他真的做不來。
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常會幻想自己的戀情如同電視上的偶像劇,既要浪漫唯美、又要轟轟烈烈,可惜這些都不是厲弘安做得來的,在許常樂之前的戀情都是無疾而終,每次都是他被甩。
得知許常樂離去的時候,厲弘安驚慌得連鞋都沒換就沖到捷連站找人,事後回想起來才發覺,這件事遠超出他預期,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也會做出那麼像偶像劇男主角才幹得出來的事。
他是個天生淡然的人,那天追到捷連站的事,大概已經一口氣用光了他一生的沖動。
他這一生不曾對某人、事、物如此執著,若問他為何這次偏偏執著於她,或許是因為許常樂是個能夠懂他的人。
她的年紀很輕,可從小吃苦讓她心態上非常成熟。她懂得體諒人,也懂得去體會別人對她的好,更懂得盡可能回報別人對她的好。
她懂得他冷淡外表下低調的深情,懂得欣賞也願意與他相愛。有情人如此,夫複何求?
對厲弘安來說,有這麼可愛的情人在身旁,那所謂的刑剋之說反而不是多麼重要的事。
上午他們逛了一個視覺奇幻展,那是展示一些利用視覺錯覺製造各種驚奇效果的成品展,很少出來玩的許常樂看得不亦樂乎。
中午吃過午飯,又去看了一場電影,下午在捐血車各抽一袋血。因兩人都很年輕健康,捐完後也沒有什麼明顯的不適。
“走吧!我知道夜市裡有一家炒豬肝特別好吃。”雖然兩人身體底子都好,剛捐完血吃點豬肝補身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