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聽後頓時無語道:“這妥妥的封建迷信了吧,就跟以前的那些皇帝煉丹一樣,被鬼迷心竅了吧。”
司陽對華夏的符籙並不算多瞭解,比起那些有自家傳承的世家來,他接觸到的關於這個世界的玄門知識,全部來自於網路,以及各大書店裡都能買得到的書本。像這種冷門的符文,要如果不是單鶴軒,他甚至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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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現在單鶴軒拿來的東西,司陽捻起一些在指尖搓揉了兩下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應該是黑玉膏。”
沈然下意識介面道:“黑玉斷續膏?”
單鶴軒想了一會兒,卻沒能想到可以對號入座的東西,主要是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普通了。
司陽道:“玉膏所出,以灌丹木,花開五色,轉投鐘山之陽,生玉之精,濁澤而有光,五色發作,以和柔剛。”
司陽像是照本宣科一般將這幾段念出來之後,看向單鶴軒:“地鬼神,是食是饗xiang,宴客的意思),君子服之,以御不祥。”
司陽話音一落,單鶴軒周身的氣息一冷,儘管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也能看出不太好的樣子。沈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怎麼聽司陽唸了幾句古文,就反應這麼大。
單鶴軒蹙眉道:“錯了,從一開始查的方向就錯了。”完站起身朝著司陽鞠了個躬:“多謝前輩指點。”
等單鶴軒離開之後,沈然依舊雲裡霧裡:“什麼意思?”
司陽笑著看向他:“你以前唸書,是不是文科不如理科?”
沈然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實際上不管文科還是理科其實都不太行,也就是語言上有點分,記性比較好而已。
司陽道:“他們都被那個符文給迷惑了,看到那個符文,他們自然而然的就以為兇手殺人煉化魂魄,又將屍體丟棄在各大學院當中是為了吸取陽氣積攢怨氣,最終目的是完成符咒煉成陰丹改變自身,實際上不過是藉著這一切煉製出能夠上供鬼神的食物而已,以人頭為容器,藉以黑玉膏中精華之力,結合著陰氣陽氣催生出精玉來。”
沈然介面道:“然後喂鬼神?用那麼兇殘的手段殺了人,只是為了煉製出投餵鬼神的食物?”
司陽點點頭,沈然追問道:“那他剛剛的查的方向錯了是什麼意思?”
司陽不厚道的笑道:“想知道?去問他呀。”
沈然頓時冷漠臉,最恨這種故事講一半不痛快給個結局的人了。
沈然留下遺囑,將所有的財產捐給慈善機構,莊臣捨不得這個當年幾乎是他陪著沈然一起購買,裝飾的房子,所以乾脆花錢買下。
在沈然曾經的家中,莊臣坐在客廳的飄窗上,這裡被鋪上了柔軟的毛毯,好些個抱枕堆積著,以前沈然最喜歡坐在這裡看書曬太陽。看著外面車水馬龍,莊臣手裡拿著他和沈然大學畢業的合照,整個人變得無比頹廢,沒有半點曾經的精緻優雅。
偽裝了那麼久的一切,在那遇到了沈然之後,就徹底被粉碎瓦解了。
一開始他懷疑金汶熙,只是因為自己對金汶熙的前後態度,只要金汶熙出現他就看不到其他人,就算看不到金汶熙,也總會不自覺的想起他。作為一個從來不曾迷信過的人,怎麼可能會因此聯想到降頭邪術。直到沈然的失蹤,緊接著傳來了死訊,他好像一下子從被人圈住的夢境中醒了過來,然而眼前的現實痛的他撕心裂肺。
他找了對這方面有些瞭解的朋友請了個大師,大師他被下了愛情降,算是東南亞那邊比較常見的降頭,解降並不複雜,很容易就給他解了。當降頭被解掉之後,他再看金汶熙就有種從打了各種光暈霧化的唯美突然一下變成卸了妝的高畫質,前後簡直派若兩饒感覺。
恨金汶熙嗎,當然是恨的,但他更恨自己,他到現在都會恨自己那為什麼抱的是金汶熙,如果他抱的,保護的是沈然,沈然是不是就不會出事。他也恨自己為什麼要膽懦弱,明明並不是沒有感情,為什麼不勇敢點。
跟沈然相處的大學四年,就連他身邊的朋友都能看出沈然對他的感情,他自己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他不敢,出櫃之後將要面對的社會壓力,家庭壓力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承受。他怕他一時的衝動會毀了自己還有沈然的一輩子。
後來他帶著沈然一起創業,給沈然最好的待遇,一面他找理由服自己,給不了沈然想要的感情,那就給他自己能給的最好的物質生活。可是潛意識裡,他不敢踏出那一步,卻又捨不得放沈然走。他自私的圈住了沈然,這一圈,竟然就是沈然的一輩子。
面對他的自私和退縮,沈然一再的包容,而他的包容也就造就了自己更加的貪得無厭。當這一切都變成再也回不去的破碎,後悔卻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