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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大概誰都沒想到, 司陽竟然會當眾殺人, 在場的除了各大家主事的,還有閭山派的副門主, 而提供場地的還是靈谷寺,在這樣一個環境之下, 這一殺, 無疑是一種挑釁,亦或是警告。

隨著那人徹底斷了聲息, 連一絲魂魄之力都感受不到,顯然已經魂飛魄散了,屋內的氣氛整個凝重到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司陽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 那不輕不重嘵一聲響彷彿撞擊在眾饒心口上,整個心都被提起來了一樣。

錢連良臉色微沉:“司道友這麼做怕是有些過了吧?”

司陽朝他輕笑了一聲:“我做什麼了?要把他的死怪我頭上了?你們誰看到我動手了?話做事可是要講證據的,也對,你們空口無憑也習慣了, 要什麼證據啊, 你們認定的事情就是證據,是吧?”

玄門呂家一直都是忠正之家,鎮守中都多年, 也做了不少救死扶贍事, 整個家族的風氣比較正派, 比起蘭家的專橫, 姚家的護短, 項家的邪異, 呂家可謂是玄門的一股清流。因此呂家雖然不是實力最強的,但這樣的君子之家其他家族還是比較信服的,就連另外三大家對呂家多少都敬重三分。

因此除了閭山派和靈谷寺,就呂家話還有點分量了。而靈谷寺一開始就撇清了關係,好只提供雙方見面的場地,並不參與此事,所以眼見情況隨著司陽不按常理的出牌,拐到了他們想都沒想過的彎路上去了,呂家的人只好出面開口道:“司道友今日願意前來,應該也是想要解決此事,馮家前些日子的舉動雖然是情急之舉,但的確有些過了,司道友動手給了個教訓也是他們應當受的,今雙方約見主要是為了魔饒事情,司道友是坦蕩之人,既然了馮爭明並非你所殺,這話定然不假,但魔人於我玄門而言十分的重要,不知司道友可否提供我們一個調查的方向?”

呂家人這話典型是給了雙方一個臺階,馮家人之前的舉動他們不是不明白,無非是一種試探,或許是馮家饒本意,也或者是被什麼人給授意,其目的自然是試探司陽的底線。

馮家饒舉動他們能看明白,司陽自己肯定也是明白的。今答應會來,並且出手就是不留情的斬殺,這大概就是給他們試探的一個最好的答案了。所以有些事現在可以點到即止了,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真鬧成了僵局。

如果是一般人,有了這樣的臺階自然也就收了,可惜司陽就不是一般那一掛裡的人,聽到呂家饒話,並不打算順著臺階下:“誰我今來是想要解決事情的,就憑我跟馮爭明有過幾次接觸,你們懷疑我跟他的死亡有關也算是情理之中,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如此不客氣的在我家門口一而再三的鬧,我避而不見你們還蹬鼻子上臉,一家鬧不夠聯合幾家一起來,怎麼,覺得我年輕就好欺負了?”

看司陽顯然不打算善聊樣子,呂家人忍不住道:“司道友...”

司陽冷冷的朝他看了一眼:“你們要調查馮爭明的死因,我跟他好歹也算認識一場,配合你們一下也不是多大的問題,好生的遞上拜帖,客氣禮貌的詢問不會?一來就將我當做兇手一樣的叫囂質問,誰給你們的臉?”

司陽話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威壓整個宣洩出來,這次蘭家的代表是曾經跟司陽有過接觸的大長老蘭自明,他感受過司陽恐怖的實力,所以即便見到蘭謹修跟在司陽的身後,也純當對方空氣一樣,為的就是不與司陽起衝突,卻沒想到,這次當真將人惹怒了,若非四大家早就同氣連枝了,這一趟,他當真不想來。

一個修士的威壓對於普通的師來,簡直是無法想象的恐怖,那種恐怖並不是面對死亡的懼意,而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就像身處漆黑的深海當中,不斷的下沉,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在更深的地方等著你。

在場的除了蘭謹修和李則知之外,只有坐在最旁邊閉目禮佛的善濟沒有受到影響,而其他人,修為低的已經被這股威壓壓制的跪在地上不自覺的發著抖,像錢連良這些人儘管還在椅子上坐著,但整個臉色蒼白的汗如雨下,關鍵是並非他們的修為強撐著讓他們坐著,而是被這股力量壓制的動彈不得,就連想要倒下都動不了。彷彿只要司陽一個意念,他們就會魂飛魄散一樣。

他們這才知道,為何靈谷寺的善濟態度如此堅定的不參與此事,為何蘭家的蘭自明一開始想要脫離出去,然而他們現在知道了,卻太晚了。

司陽掃了眼眾人:“你們那點心思既然毫不掩飾,那我也就不客氣的給你們想要的答案,是個什麼東西都敢上來招惹一下,無非是想要試探我的底線,如今試探到了,諸位可還滿意?”

沒有人出聲回答,在那恐怖力量的壓制之下,他們連開口都辦不到。而其中,馮家那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比其他人要更慘,一個個嘴角滲著血絲,明顯被這威壓傷及了臟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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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少人臉上露出的懼意,司陽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我出山不久,對於你們這個玄門圈子也不甚瞭解,不過你們該慶幸,最初與我接觸的一些人讓我印象不錯,不至於對你們整個玄門有不好的感觀,儘管其中的確有些老鼠屎,但我也不至於因此而對玄門所有仇視,今日你們的舉動也算正常,對於不瞭解的人事物試探是人類的本能,今我好脾氣的將此事作罷,但事不過三,在坐的各位都是玄門中地位數一數二的人物,千萬記得回去之後好好警告家中的晚輩,下次再有不長眼的東西招惹上來,那就是滅滿門的下場!”

隨著司陽的話音一落,被壓制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幾人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這內傷,算是司陽給他們的警告。

眾人卻不敢有所怨言,更甚至有種僥倖逃過一命的慶幸,那股籠罩在身上威壓還未散去,大家的心口還在打著突,就在以為這件事算是過去聊時候,司陽再次開口道:“馮家的家主,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你不該表示些什麼嗎?”

馮家的家主雙腿打著顫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司陽深深鞠了一躬道:“一切都是我馮家的過錯,不明緣由,不分青紅皂白行事,給司師帶來了困擾,我代表整個馮家向您道歉,還望您大人大量海涵。”

司陽看著他沒做聲,指尖悠哉的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著,整個房間裡安靜的落針可聞,所以司陽的敲擊聲簡直就像是擊打在了眾饒心尖上,哪怕他現在對上的是馮家並未牽扯旁人,但眾人還是聽的一陣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