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賊見程遠志被斬,皆倒戈而走。劉備揮軍追趕,投降者不計其數,大勝而回。
張清早就通知張世平和蘇雙在軍後等候。見劉備軍戰勝,二人便率伴當前來收拾戰場,大軍不要的東西全部歸他們所有,所有的俘虜都賣給他們做奴隸。
這一仗俘虜三萬多人,二人連說吃不下。最後張清本著廢物利用的原則,一文錢一個硬是塞給了他們。只此一次的收穫,頂得上張世平和蘇雙販馬十年的收入。二人樂呵呵地表示,以後只要打仗,他們自發前來跟隨,只要優先將戰利品賣給他們即可。
劉備聽聞張清從張世平和蘇雙那裡掙來不少錢財,吃驚地說道:“以前打仗,都是錢山糧山地供著,方能取勝。如今卻反而能掙錢。四弟真乃大材也。”
張清道:“古人已有先例。西漢初年朝廷欲征伐塞北,沒有軍費,向長安一個富戶借貸,約定打了勝仗十倍返還本息。後來果然打了勝仗,這個富戶一舉成為全國首富。只是因為儒生們大肆批判,這個制度便沒有堅持下來。否則,我大漢的軍隊早就打到西域去了。”
劉備若有所思道:“以賢弟的方法,以戰養戰,我們何愁不能縱橫天下?”張清點頭道:“不錯。打仗看起來是軍事行為,其實背後是經濟行為和政治行為。錢財完全可以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
關羽在一旁似有所悟,張飛卻搖頭道:“什麼經濟、政治,我是聽不懂。以後我只管上陣廝殺,這等精細事還是交給四弟吧。”
劉備剛剛起兵,正是缺錢的時候,見張清有這個來錢門道,大加讚賞,親自率軍押送俘虜送給北地各大豪族。
回城之後,劉焉親自迎接犒賞,聽聞劉備軍又打勝仗又得錢財,也是大加讚賞。在他看來,最好大家都能自己帶錢打仗,為朝廷分憂。
次日,劉焉接得青州太守龔景牒文,說黃巾賊圍城將陷,乞賜救援。劉焉便與劉備商議出兵救援。
劉備想起當初在青州做了逃兵,正想一雪前恥,慷慨答道:“備願往救之。”劉焉令鄒靖將兵五千,同劉備兄弟投青州來。賊眾見救軍至,分兵混戰。劉備力戰不勝,後退三十里下寨。
鄒靖召集劉備幾兄弟商議:“賊軍勢大,如之奈何?”張清道:“賊人雖眾,卻不懂兵法。我等出奇兵,必可取勝。”鄒靖採納張清的計策,命關羽引一千軍伏山左,張飛引一千軍伏山右,張清引一千軍伏城外。次日,鄒靖與劉備引軍鼓譟而進。賊眾迎戰,鄒靖引軍便退。
賊眾乘勢追趕,方過山嶺,只聽鼓聲大震,左右兩軍齊出,鄒靖與劉備率軍回身復殺。三路夾攻,賊眾大潰。直趕至青州城下,張清趁勢殺出,生擒數將,賊眾皆降。
張清勸劉備道:“欲成大事,須有軍權。今大哥領兵在外,幽州、青州皆不能管,何不趁機取俘虜精壯者編成強軍,以為日後資本?”劉備用其計,得兵一萬。
太守龔景心中生懼,不欲接納。張清率軍直入城中,取糧草器械而去,無人能擋。
鄒靖見勢不妙,害怕被劉備吞併,欲引軍回幽州。劉備已然坐大,自然不肯回去受人管轄,於是說道:“近聞中郎將盧植與賊首張角戰於廣宗,備昔日曾師事盧植,欲往助之。”於是鄒靖引軍自回,劉備兄弟引一萬軍投廣宗來。至盧植軍中,進入帥帳施禮,具道來意。盧植大喜,留在帳前聽調。
時張角賊眾十五萬,盧植兵五萬,相拒於廣宗,未見勝負。張清對這種民族內戰並沒有興趣,卻對張角手中的《太平要術》很感興趣。入夜後,張清假稱巡營,來到兩軍交界處,取出黑布蒙上臉面,使出凌波微步,潛入張角營中。待張角散營回帳後,張清直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問道:“《太平要術》何在?”
張角不愧是賊眾大頭領,絲毫不懼,反問道:“你是何人?欲行刺我乎?我帳中多有金銀,你可隨便取用,我絕不喊人。”張清手中的刀一緊:“少廢話!我只要《太平要術》,既不想殺你,也不要金銀。再敢拖延,一刀兩段!”
張角無法,只得從懷中掏出一卷書來,道:“這是南華老仙所授仙書,你搶神仙的東西,當心遭天遣!”張清嗤笑道:“南華老仙送你仙書三卷,讓你代天宣化,普救世人。你卻用來造反,殺傷無數民眾。南華老仙有知,當先砍爾頭!”張角默然無語。
張清略翻一翻,又問道:“還有兩卷呢?”張角索然無味地回答道:“在我的兄弟張梁、張寶那裡。”張清冷哼一聲,飄然去了。張角等候一會,不見動靜,急出帳聚將,大肆搜尋,哪裡找得到人?
盧植對劉備說道:“我今圍賊在此,賊弟張梁、張寶在潁川,與皇甫嵩、朱儁對壘。汝可引本部人馬,前去潁川打探訊息,約期剿捕。”劉備領命,引軍往投潁川。張清自請為先鋒,星夜趕路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