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談槍論棒,只見一個丫環慌慌張張,急紅了臉,在牆缺邊叫道:“官人,別在這裡閒坐了!娘子在岳廟中和人爭吵!”林沖連忙問道:“在哪裡?”
那丫環道:“剛才從五嶽樓下來,撞見個潑皮破落戶,把娘子攔住了,不肯放。”林沖慌忙道:“卻再來望二位哥哥,休怪,休怪!”林沖別了張清和智深,急跳過牆缺,和丫環徑奔岳廟裡去。
智深道:“大哥,既是三弟有事,我們也去助他一助。”張清道:“自然如此。”智深拿起禪杖,張清手握棍棒,二人遂起身向岳廟趕來。張清又命侍衛帶著張三、李四等潑皮跟在後面,以壯聲勢。
趕到廟中時,只見林沖正在安慰一位靚麗娘子,丫環站在一旁。張清問:“三弟,那破落戶呢?”林沖道:“原來是本官高太尉的衙內,不認得荊婦,一時間無禮。林沖本待要痛打那廝一頓,太尉面上須不好看。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林沖在他手下吃糧,權且讓他這一次。”
智深道:“你怕他本官太尉,灑家怕他甚鳥!俺若撞見那撮鳥時,且教他吃灑家三百禪杖了去。”林沖見智深醉了,便道:“師兄說得是。林沖一時被眾人勸了,權且饒他。”
智深道:“但有事時,便來喚灑家與你去。”張清見智深醉了,道:“二弟,我們且回去,明日再得相會。”智深提著禪杖道:“弟妹休怪,莫要笑話。三弟,明日再得相會。”
幾人告別,各自回去了。路上,智深仍是憤憤的,道:“當初在渭州城,那鄭屠欺負金翠蓮,我三拳打死了他。如今在東京又見這等腌臢事,偏又管不得,真是憋氣。這世上就沒有好人的活路了嗎?”
張清見有了話頭,便趁勢勸道:“我正是看這世道不公,因此有心要換個新世界。讓百姓得公平,良人能樂業;讓文官不貪錢,武官不怕死;讓國家不受欺辱,文化得以永傳。不知二弟可肯助我?”
智深道:“大哥的願望雖是好的,只是難以實現。你說的世道,只在傳說中的三皇五帝時期才有。”張清笑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若我們都不肯做,哪來的太平世界?”
智深看了張清一眼,停下腳步,認真地說道:“若大哥果然發心做此大事,愚弟必然粉身碎骨跟隨。”張清大喜,拉他到酒樓裡,訂一個包間,二人邊喝邊說,徹夜交談。
張清將自己建立梁山隊伍的事情說了一遍,智深聽罷激動不已,當即就要跟上梁山。張清將他勸住,只說林沖眼下有場災禍,需要智深解救,便將高衙內的後患分析了一番。
智深問道:“既如此說,我現提起禪杖去殺了高衙內,再帶三弟一同上梁山,豈不是好?”張清搖頭道:“殺了高衙內容易,只是三弟現是官府中人,恐怕輕易不肯落草。我們且先看著,待三弟被逼無奈,情願上梁山時,再救他罷了。這事就著落在你身上。”智深義氣為重,滿口答應下來。
張清又給他一箱黃金,命他將張三、李四等人組織起來,建立一個情報系統,以備他日所用。之後,張清分別會見了雷橫、朱仝和朱貴,命他們大力擴充套件各項業務,多開幾家店鋪,做好長期潛伏的準備,用心打探情報,以備關鍵時候所用。兩套情報系統分別執行,可算是萬無一失了。
過了數日,張清見買馬、買兵器之事辦妥,又請童貫開了幾張路引,自己親自帶了一支隊伍,假意押送貨物向洛陽、長安進發,出了東京就繞路回梁山去了。
張清幾人回到梁山後,重排座次,遂大擺宴席,熱鬧了三天。此番下山,收穫滿滿。不但買來良馬和兵器,還帶回一員大將徐寧。
現在張清麾下有晁蓋、王進、周昂、徐寧、王文斌、三阮兄弟、陳達、杜遷、宋萬,再加上少華山的史進、朱武、楊春,東京城的雷橫、朱仝,共十六員大將,也算是兵多將廣了。
只是其他人才少了點,除了軍師吳用、管財務的王倫和開酒店的朱貴,就沒什麼人了。張清想起宋江來了,他最大的作用就是幫著招攬人才。等有空了,需要去找他一趟,讓他發光發熱,把孔明、孔亮、花榮等人拉上山來。
張清決定先把部隊重新進行整編,安心慢慢發展。將各項工作分配給吳用和諸位將領之後,張清有些閒暇時間,便找徐寧學習鉤鐮槍法。所謂藝多不壓身,他當初還跟孫悟空學了“潑天亂棒”,向沙和尚學了“梭羅杖法”,純粹是愛好武藝,有著壓抑不住的喜好。
徐寧為了報答救命之恩,自然是傾囊相授,毫無保留。張清本來就修為極高,身兼百家之長,學習鉤鐮槍法非常容易,很快就掌握了精髓。他又用趙雲的百鳥朝鳳槍法和徐寧交換金槍法,互相切磋之下,兩人都長進很快。
徐寧驚訝不已,他原來聽說張清只是擅使飛刀,百發百中,沒想到武藝也如此高強,不由起了敬服之意。張清囑咐他不要外傳,畢竟身為主公,擅長智謀和統率才是應有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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