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二人翻看之下,大驚失色,這一撂兵書,竟然每一本都是絕世兵書,絲毫不在九天玄女所贈兵書之下。二人不禁有點懷疑人生,為何會有如此難以理解之事?
其實原因很簡單,張清原是天蓬元帥,收集的兵書自然數不勝數,九天玄女的兵書在他面前根本不出彩。他趁著背對二人之際,從隨身空間裡取出幾本兵書,算什麼難事?
張清見二人呆呆不知所措,笑問道:“看來二位兄弟也知道這兵書是假的了。請把仙棗拿來我看。”宋江聞言精神一振,想道:這兵書或許世上有驚才絕豔之輩能寫出來,但這仙棗絕不可能在這世上找到。他復又信心滿滿,將袖中的三個棗核取了出來,遞給張清,嘴角帶著自信的笑紋。
張清不置可否,拿著三枚棗核看了看,皺眉道:“前幾天有一夥西域商人路過樑山,主動前來拜山,送上一桶棗子。我還吃了幾個,沒覺得有什麼好的,所以也沒分給兄弟們。看這棗核好像我的棗子啊!”宋江瞪大了雙眼,道:“絕不可能!我每天來這屋子好幾趟,有什麼東西我清楚得很,何時有一桶棗子?”
吳用聽到他失口,連忙咳嗽一聲,宋江看到張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忽然醒悟過來,忙補救道:“我也是關心大哥,所以多跑兩趟。我掌管山城防衛,這西域商人之事,我怎麼會不知道?大哥莫非是在詐我?”
張清搖了搖頭,轉身走向櫥櫃,開啟下面的櫃門,提出一隻木桶來,裡面裝滿了棗子。宋江將信將疑地拿起一個棗子,卻不敢吃,只是看向張清,分明是怕裡面有毒。
張清笑了笑,隨手抓起一把,嘎嘣嘎嘣吃了起來,同時招呼吳用也吃。
宋江這才放心,小心翼翼地將棗子送到嘴裡嚐了嚐,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這正是九天玄女送他的棗子,味道一模一樣!
吳用也嚐了兩個,果然鮮美異常,不類凡間之果品。他再看宋江的表情,就知道壞事了,這必定就是宋江吃過的棗子。現在,兵書、仙棗都被證明是凡間之物,那還怎麼證明九天玄女之事?
其實,張清剛才一轉身的功夫,將三個棗核送入永恆之井寶珠,裡面靈氣滿滿,更有魔法湖水滋潤。張清施展時間法術,棗核入地之後,瞬間就發芽長大,開花結果。這一桶棗子都是現從樹上摘下來的,當然新鮮!
宋江還不甘心,道:“縱然大哥有本事,弄得到仙家兵書和仙棗,但是九天玄女娘娘曾經當面和我談話,這總不是假的。我在山上建了一座九天玄女廟,專門供奉娘娘。我現在就去廟裡,虔誠祈禱娘娘降臨。大哥可敢與我同去嗎?”
張清笑道:“有何不敢?我正想去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膽敢矇騙宋江兄弟。”向外面叫道,“來人,備上好酒好菜,待我與宋江兄弟在九天玄女廟好好暢談一番。”
宋江本想制止,轉念一想:“張清此舉必然觸怒九天玄女娘娘,到時當場把他發落了,不就省了我的手腳嗎?”因此反而催促手下人去辦。
張清一馬當先走出去,宋江、吳用緊緊相隨,刀斧手在後面跟著,張清只作看不見。一行人很快來到山上的九天玄女廟,張清命人擺上宴席,邀請宋江和吳用共飲。
宋江不應,只跪在九天玄女神像前默默禱告,吳用站在旁邊。
張清慢慢吃喝,一口酒、一口菜,中間還出去上了兩趟茅房。一直到了半夜,那九天玄女娘娘還是沒有降臨。張清乾脆命人搬來一把躺椅,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對宋江道:“賢弟,我有點累了,先休息一會。若是九天玄女娘娘降臨,記得讓她給我託夢啊!”
他蓋上小被,晃晃悠悠地睡著了。宋江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不顧飢餓、疲憊,堅持跪在神像前虔誠祈禱。但是,直到第二天早上金雞報曉,也沒有請來玄女娘娘。
張清打了一個哈欠,伸伸懶腰,從躺椅上站起來,道:“不愧是神廟,在躺椅上睡了一晚,不但不覺得累,居然還神清氣爽。以後這?裡得常供香火。”宋江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一聲不吭。
吳用暗歎一聲,知道宋江鬥志已失,走到廟門口向外揮揮手,驅散了五十個刀斧手。又走進廟裡,跪在張清面前,道:“吳用才智淺薄,受人矇蔽,居然反叛了自家哥哥。現在無話可說,自請受罰。”
張清扶起他來,道:“人誰無過。你只是不小心被人設計了而已,包括宋江兄弟,也是中了奸人之計。你們的初心都是好的,我不怪罪你們。行了,都回去吧。昨晚咱們三人把酒吟詩,痛快之極,改天再聚。”
說罷,他出了廟門,慢悠悠地踱步回去,心裡暗笑:以自己大羅金仙的修為,要遮蔽一個凡人的祈禱簡直不要太容易。就算九天玄女降臨,對比實力之後也只能轉身就走。
再說九天玄女不過一時興起,點撥宋江而已,哪裡會真為他出頭呢?她若有那閒心,直接扶持宋朝滅掉遼國、金國,免除“靖康之難”不好嗎?
因此,張清根本就不擔心。他準備過段時間就把宋江安排到柴進那裡,慫恿柴進挑頭造反,吸引宋朝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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