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黎山老母、觀世音菩薩、普賢菩薩和文殊菩薩為了試探唐僧師徒的禪心,特意變化了珍珍、蓮蓮、愛愛三個美麗姑娘前來相親。這本是豬八戒的主場,他只得拿出一幅好色嘴臉來配合演出。
只是明知蓮蓮和愛愛是普賢和文殊兩個男菩薩所化,哪裡親近得起來,見他們在那裡賣弄風情,身上直起雞皮疙瘩。沒奈何,只得纏著黎山老母和觀世音菩薩,多番騷擾,做勢要母女兼收,最終被珍珠衫捆住,在樹上被吊了一夜。
天亮後,被師徒找到後嘲笑一番,張清也不解釋,只是道歉一番了事。
幾人重新上路,少不得餐風宿水,行罷多時,忽見有高山擋路,險峻崢嶸。三藏在馬背上誇讚道:“徒弟,我一向西來,經歷許多山水,都是那嵯峨荒蠻之處,更不似此山好景,果然幽趣非常。觀此景緻,必有個好人居住。”行者道:“此言正是。這裡決無邪祟,一定是個聖僧、神仙之鄉。我們慢慢走,且遊玩一番。”
唐僧四眾在山上游玩,忽抬頭見樓閣數層,又見那山門左邊有一石碑,碑上有十個大字,乃是“萬壽山福地,五莊觀洞天”。
張清心中歡喜:五莊莊可不是那人參果樹所在地嗎?好歹要弄兩顆嘗一嘗。
行者先上前叫門,只見那裡面急急忙忙走出兩個小童兒來,控背躬身道:“老師父,失迎,請入內品茶。”三藏歡喜,遂與二童子走向正殿。只見有那向南的五間大殿,都是上明下暗的雕花格子。
那仙童推開格子,請唐僧入殿。那壁中間掛著五彩妝成的“天地”二大字,設一張硃紅雕漆的香幾,几上有一副黃金爐瓶,爐邊有一束高香。
唐僧上前,以左手拈香注爐,三匝禮拜。拜畢,回頭道:“仙童,你五莊觀真是西方仙界,與我東方不同。何不供養三清、四帝、羅天諸宰,只將‘天地’二字侍奉香火?”童子笑道:“不瞞老師說。三清是家師的朋友,四帝是家師的故人,九曜是家師的晚輩,元辰是家師的下賓。其實侍奉一個‘天’字就夠了。”
眾人皆不信,但是入得人家門,豈能當面嘲弄?只是肚中暗笑罷了。唐僧命行者去山門前放馬,沙僧看守行李,張清做飯吃。
為什麼讓張清做飯呢?一來是張清在阿斯加德時為了結交雷神索爾專門學過廚藝,二來是張清有儲物戒指,就算做不好也能偷換一份,管教眾人吃得滿意。
張清暗暗打定主意,今日就算了,以後要把這任務扔給沙僧。
二仙童趁三個徒弟都不在,於是按照鎮元大仙臨出門之前的吩咐,去後園打兩個人參果,單獨送給唐僧吃。
哪知唐僧不曾見過人參果,還以為是胎兒,以袖掩臉,讓他們趕快拿走。清風、明月見他不識貨,樂得自己享用,一人分一個吃了。一邊吃一邊嘲笑唐僧老土,說到樂處,哈哈大笑。
他們的道房正在廚房隔壁,張清正在廚房做飯,聽到二仙童這麼大聲說笑,心裡明白這是故意引他上鉤呢。如同玉帝安排孫猴子看守蟠桃園一樣,都是套路。
其實師徒四人都是吃過天庭蟠桃的,吃不吃人參果意義並不大。但既然人家送上門了,哪好意思不收呢?要是連累鎮元大仙無法完成八十一難的任務,豈不是罪過?
張清立刻找來行者和沙僧,將上面事項說了。行者本就是挑事的頭兒,聞言馬上跑去道童房裡偷了金擊子,再到後園摘了四顆人參果,卻不小心將一顆掉入土裡遁去了。只帶了三顆回來,師兄弟們都嚐了個鮮。
果然,清風、明月見三人入局,馬上開啟罵戰模式,將他們連同唐僧一頓好罵,說他們天生是做賊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送果子不吃,專吃偷來的果子。
行者見他們辱及師父,只得承認自己師兄弟偷了三顆果子吃,卻不關唐僧事。清風、明月和他吵了起來,罵得難聽,氣得行者元神出竅,悄悄到後園將人參果樹推倒了。
其實這也是二仙童的套路。行者到後園摘果子時曾喚出土地來詢問,難道二仙童就喚不出土地?只需一問,什麼都清楚了。他們偏偏不問,故意激行者發怒,製造事端。
見行者罪過又加一條,二仙童心中得意,藉機又罵眾人一番,還把屋子鎖了,不讓他們離開,相當於軟禁了。
唐僧見狀又把行者一頓埋怨。行者哪能吃這個虧,變成小蟲來到二仙童睡的房門外,他腰裡有帶的瞌睡蟲兒,是當初在東天門與增長天王猜枚耍子贏的。他摸出兩個來,從窗眼兒彈將進去,徑奔到那童子臉上,鼾鼾沉睡,再莫想得醒。
他卻開了鎖,帶著唐僧等人逃跑了。唐僧也是心虛,不停催促寶馬加速,一晚上狂飈了一百多里,也算高速了。
翌日鎮元大仙歸來後,聽聞唐僧師徒果然入彀,不但偷吃果子,還推倒果樹。並不責備仙童,只是呵呵一笑,便使縱地金光術來追。
他這縱地金光術頃刻間就有千里之遙,站在雲端裡向西觀看,不見唐僧,又往回倒找了九百里地。見唐僧師徒正在路邊休息,那大仙按落雲頭,搖身一變,變作個行腳全真。穿一領百衲袍,系一條呂公絛。手搖塵尾,漁鼓輕敲,三耳草鞋登腳下,九陽巾子把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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