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那些玩笑話,差不多試出了司瓊枝的心思。
她對此事不牴觸。
對於裴誠的付出,她並非無動於衷的。她只是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而裴誠更不知道。
比起司瓊枝的手足無措,裴誠更多是忐忑和不安,害怕被拒絕,不敢直截了當點破。
於是,兩個人就如此耗著。
“對了阿爸,副官說有個叫梁千然的紈絝子,還在糾纏瓊枝,要跟梁家說一聲嗎?”顧輕舟問。
司督軍:“梁家是誰?”
“也是從國內過來的富商。”顧輕舟道。
司督軍道:“小孩子的事,只要不傷筋動骨的,大人就不要攙和。”
有副官跟著,司督軍相信司瓊枝不會吃虧。
顧輕舟點點頭。
與此同時,阮家的大太太正在和兒子顧紹聊天。
顧紹即將要就職的學校還沒有開學,整個阮家就他最空閒,故而陪著他大哥去香港的手續,都是他在辦。
那邊的醫院和名家醫生已經聯絡好了。
“媽,您真的要送大哥去香港看病嗎?”顧紹問。
阮大太太似乎知道他想要說什麼,道:“香港那邊有很好的醫生,再說我還沒有去過香港,一直想去看看。”
這就是確定了非要去香港。
顧紹斟酌了下:“媽,我覺得大哥是水土不服。”
阮大太太頓了下。
“西醫雖然沒這個說法,但老話您還記得吧?萬一大哥真是水土不服,等他去了香港,還要一番適應。
如此折騰,您確定大哥還有體力等到名醫嗎?退一步說吧,真的治好了,如果他回到了新加坡,還是不適應,怎麼辦?”顧紹道。
阮大太太愕然,看了眼兒子。
顧紹有一雙和大太太相似的眼睛,而眼睛往下的臉,和他大哥阮佳寒如出一轍。
那時候,阮蘭芷還跟顧家有聯絡的。
她怎麼就沒想到,顧紹會是她的兒子呢?
看著自己的兒子,阮大太太恨不能把他缺失了二十年的愛,全部彌補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