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顏棋一般要小睡半個小時。
顏子清把她抱到了床上,又讓顏愷在旁邊別出聲,這才去了顏老那邊。
顏老這會兒剛醒。
船上的事,他們父子還沒有聽說,顏子清只把今早的事,告訴了顏老。
顏老跟顏子清一樣震驚。
他雖然看透了世事,卻一廂情願的覺得,夏千予只是討厭孩子,顏棋對她的牴觸是因為她冷漠的態度而已。
不成想,她居然真的打過他們。
顏老從那個少女身上,看到了人的絕大多數劣根性。
“她父親以前對我說過,不要相信人性,更不要相信每個人都有善良的一面,更不要覺得每個人都有藥可救。
如今想來,這些話真是諷刺。我每次看到她,都想她會慢慢變好的。一個人太餓了,那麼她吃飽了之後,就不會貪婪汲取了吧?
我想的太簡單,千予餓的是靈魂,她哪怕撐死了,也是害餓。她的腦子被蝕空了,我們都救不了她。”顏老道。
顏子清蹙眉:“爸,難道就要算了嗎?她差點害死了棋棋,棋棋那時候才三歲,這點不能饒恕。”
顏老道:“算了。”
他已經上了年紀,心慈手軟。若是倒退十年,夏千予也是死路一條了。
就在此時,顏子清的人進來稟告顏子清,說了船上的事。
顏子清一聽,就知道夏千予是想要誘惑司行霈。
她居然打算先把事情做成。
她知道司行霈敏銳,給他下藥反而會打草驚蛇。不能暗中下藥,索性光明正大的“下藥”。
隔壁房間的風流戲,跟藥一樣,會把司行霈心中的慾念全部勾起。
那時候,男人的腦子會被情~欲控制,哪怕是母豬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能下得去口。
“混賬!”顏子清大怒,“她......”
原來她真的敢。
“爸,這次呢?”顏子清轉臉問顏老,“您還要放過她嗎?”
顏老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沉吟了好半晌,才把憤怒給忍了。他有很多手段可以讓夏千予消失,可想到了她的父親,顏老又不忍心。
夏老四已經去世了,顏老欠了他不少的人情。
“你去登報,就說夏千予從來都不是顏家的養女,她只是客居顏家。把她趕走,扔到馬六甲去。以後她是死是活不論,只要她不再踏入新加坡。”顏老道。
顏子清:“爸,真的要對她如此輕拿輕放嗎?”
“我們也積點德,就當是為了孩子們。”顏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