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許言修突然出聲道:“我記得你已經和小小分手了,她現在做什麼事,好像也不管你的事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未免管的太寬。
站的不遠的段悅猝不及防的聽到了大爆料,驚的她穿著高跟鞋的腳不自覺的一抖,她剛才聽到的那些,該不會是真的吧?
薄子淮面無表情,雖看不出他的情緒,但眼前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他的心情愉悅。
葉曉曉心裡慌亂極了,這個時候許言修還來火上澆油,她又氣又怕的開口:“薄子淮,你別聽他的,他什麼也不知道!”
男人鼻樑高挺又立體,側臉稜角分明,不過卻是顯得冷淡又給人一種距離感。
他抬眼略笑了笑,眼裡帶了些淡色的開口:“葉曉曉,那你告訴他,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葉曉曉聞言,心裡一窒,眼裡閃過氤氳的霧氣,她直直的看向男人。
薄子淮被她看的心裡更是惱火,他眼裡閃過冰冷陰鷙,故意笑的戲謔的說:“怎麼,敢做不敢說了?”
許言修看了看兩個人身邊的氣場,旁人是絲毫無法融入的,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葉曉曉面色蒼白的毫無血色,她睜大了眼眸忍著心裡的淚意說:“我是薄先生的情人,連女朋友都是算不上的,許言修你走吧,這件事你別插手。”
這是她與男人之前的事,誰插手都是無用的,只是她從不曾想過,男人會讓她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的身份,擋在身上唯一的一塊遮羞布,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扯開了去,絲毫不顧她是否覺得羞辱,當真是恨極了她吧?
想到這裡,她的心髒似乎都窒息了,又悶又痛。
葉曉曉身子似乎都在發顫,她看著男人,眸色通紅:“我一直都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從未想過你會恨我到如此地步,我以為,我們、我們還是能回到從前的……”
她說到最後唇角抿的緊緊的,眼裡是壓抑又無助的神色。
哭的多了,眼淚就不值錢了,能忍住的話,還是暫且忍一忍罷。
許言修很快就想通了葉曉曉話裡的緣由,在看到葉曉曉這副痛苦又自責的模樣,心裡又怒又心疼,他口不擇言的罵:“薄子淮,你還是不是男人!”
“那件事小小是有錯,可是你站在她的角度想過沒有,若是你知道自己的殺父仇人是未婚妻的父親,你就能做的比她更好?”
說道這裡,許言修冷笑了一聲又道:“不過,你薄子淮是什麼人,怎麼會看不出來這事情的蹊蹺,自然是會比小小處理的好。可是薄子淮,你是第一天認識葉曉曉嗎,她蠢笨也好,不長腦子也罷,這些你要是忍受不了,就別做出這番讓人惡心的姿態!”
薄子淮面對許言修的責罵,心裡一顫,垂下的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緒。
他聲音帶了寒意的開口:“葉曉曉有句話說對了,你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我和她的事,更輪不到你來置喙。”
他怎麼會不清楚葉曉曉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是聖人,也更沒有上帝角度來看這件事,他只知,他的心被女人傷了個透徹。
葉曉曉但凡有一絲考慮過他,那天就不會那樣對他,他做事向來考慮的全面,可他低估了葉曉曉的狠心,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他以為,女人不管做了什麼事都會無條件的包容她,但殊不知,再好的容器也會有裝滿的那天,若是不把那些髒東西盛出來,等待著的只會是支離破碎。
薄子淮凝望著女人慘白的臉色,唇角含了笑意的開口:“葉曉曉,你現在若是不跟我走,那你這輩子都別再回來了。”
葉曉曉睫毛微微顫動,在許言修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朝男人走去,不過是兩步的距離,時間卻像是被拉的無限的長。
她仰視著眼前的男人,眼神澄澈卻帶了水意,從初中到高中,從大學到步入社會,她一直在仰望著男人,腳步不過是慢了一步,就差點追不上他了。
葉曉曉對此心裡是恐懼的,在愛情裡,誰先認輸總歸是落了下風,可她在男人面前,心甘情願落到下風裡去。
她眸子潤潤的望著男人說:“薄子淮,我走的慢,你能不能,等我這一次。”
等她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