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就表示著會為他人著想,更意味著懂得了委曲求全。
他其實情願葉曉曉一直都長不大的,有時候道理懂得的愈多,就以為著承擔的愈多,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
葉曉曉聞言,笑的十分沒心沒肺的說:“許言修,你也太小看我了,其實,我早就長大啦!”
她說完見薄子淮的步子走的快極了,像是她再不去追趕,就會連對方的影子也看不到的。
於是她急急忙忙的道:“我先走了,下次找我記得提前和我打電話!”
她向來就是如此,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從不會給人不一樣的錯覺。
許言修看著女人匆忙離去的背影,連一個回眸都不曾給他,唇角的笑便有些苦澀,放下一段感情若是太過輕易,那就不叫做感情了。
可是小小啊你知不知道,你心甘情願為另個男人委曲求全,而我也如你一樣,為了你心甘情願捨去一切。
只要他有,他便能給。
但最可笑的是,女人並不需要他給的東西,他連站在女人身邊的權利都是沒有的。
葉曉曉跟著男人去了咖啡廳,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男人淡漠又冷清的側臉,呼吸聲都不由得的跟著放輕了。
“你要談公務,我跟著來合適嗎?”她小聲地問男人,並用眼神眨巴眨巴的望著他。
薄子淮睨了對方一眼,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開口道:“葉曉曉,你今年多大了?”
“還有一個月二十四!”葉曉曉下意識的回答。
男人聞言卻是突地笑了笑,他的眼睛角尖深邃,上眼瞼半彎著微垂,眼尾微翹,這樣笑起來整個人像是都鮮活了幾分。
他笑完淡淡開口:“雖然你是六月一日出生的,但以你現在這個年紀,著實不適合惡意賣萌扮蠢。”
葉曉曉驚呆了,她還沒嫌棄男人比她大了五歲,他這就嫌棄她老了?!
“誰見我都說我長得像十八歲,還不允許人家扮可愛了。”她小聲的嘟囔著說,臉上也帶了忿忿之色。
年齡也乃是女人的一大禁忌,尤其還是像葉曉曉這種離奔二十五快不遠的女人。
“你說什麼?”薄子淮似笑非笑的開口問。
當真是不能給她個好臉色,順著杆子往上爬的本事,除了葉曉曉沒人敢與她爭奪第一。
葉曉曉聞言,立刻就慫了,她訕訕地說:“沒什麼,沒什麼。”
兩個人這番打岔,薄氏這次的合作物件也來了,於是薄子淮朝女人道:“你坐旁邊椅子上等一會兒,等我談完合同就送你回去。”
葉曉曉點頭,用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樣的說:“薄先生,那我在這裡等你。”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可薄子淮的心裡卻是像被人拿著羽毛撓了撓,雖然力道極輕,卻是無法忽視。
他面上卻不顯,只是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
不知道的人瞧見了,還真以為他是一個禁慾到了骨子裡的男人。
殊不知,男人只是慣會偽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