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將射出去的木箭用綁在它後面的藤繩拉了回來
他快步向旁邊跑去,一邊跑一邊將藤繩拋了出去
藤繩圈住了野豬的獠牙,裴敬利用繩子的一端綁上了木箭的重力,順勢在野豬的獠牙上多纏繞了幾圈
見綁好了之後,裴敬順勢往一旁的樹上一踩,跳上了樹
被綁住的野豬,被這股力量所牽動著,身體不停地發生偏移
裴敬此時應該用他的輕功跳躍到另一棵樹上,再跳下來,利用跳下來的慣性,將野豬完全掀翻在地
露出它柔軟的肚皮,這是野豬脆弱的地方
只有如此,才能將這頭野豬控制住
這對平常的裴敬來說,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任務
可現在的他,傷才剛剛有所好轉
他跳躍到樹上,就已經用盡了他的大部分力氣,他的頭有一些眩暈,手像是使不上勁一樣,鼻尖上也冒出了細汗
躲在草叢後的凌苒,十分緊張,她的視線隨著裴敬移動
她似乎能夠看見,在樹上的裴敬臉色慘白
此時被綁住的野豬已經開始不耐煩,在地上努力的想要擺脫藤繩的控制,另一頭野豬則在裴敬的樹下,不停的用牙撞著樹
凌苒為裴敬捏了一把汗,她在猶豫要不要幫他一把,可是她又怕自己破壞了裴敬的計劃
不能拖太久了,裴敬心想,現在的情況越拖越會陷入險境
裴敬閉上眼睛,穩了穩心神
提了一口氣,運作全身,跳到了另一棵樹上,又從樹上跳到地上
被綁住的野豬因為這措手不及的被掀翻在地
裴敬飛身上前,將手中的木箭死死的插入了野豬的肚子上,野豬不停地掙扎,嘴裡發出慘叫
另一隻野豬聽到慘叫,驚慌地用後蹄蹬著土,慌不擇路的四下逃竄了
裴敬又拿出了一隻木箭,用力地直插野豬的命門,野豬的血濺到了裴敬的臉上和衣服上
漸漸的,不斷掙扎的野豬力氣越來越小,四肢漸漸地沒有動彈
可憐的野豬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喪失了生命
可裴敬依然保持著那箭的姿勢,沒有動彈
凌苒有些疑惑,她從躲藏的草叢後面站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蹲了太久,她的腿有些發軟,她不得不扶著旁邊的樹木
她輕輕的錘了錘自己的腿,見有所好轉,她慢慢的向裴敬走過去
裴敬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白敬,白敬……白敬”凌苒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裴敬的肩膀
裴敬緩慢地轉過頭來,臉上是零零星星的野豬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