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苒今日裡是喜氣洋洋的,籌備了多日的食肆終於可以開門迎客了。
也算是沒有辱沒自己在現代的手藝了。
穆笙記得曾經自己把蜜餞雕成花朵形狀來哄母親開心,可現如今早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
想到此處,穆笙眼底蒙上一層水光。
“姑娘,姑娘,秋月帶到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穆笙暫時收回了心神,只見杏仁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穆笙將自己眼中的霧光隱去,輕聲說道:“進來吧。”
杏仁走在前面,身後跟了一個身形瘦弱的女子,身著一等丫鬟的服飾,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眉眼間可見的孱弱。
“婢子見過清儀郡主。”秋月福身,畢恭畢敬的朝著穆笙行禮。
穆笙臉色發冷,不發一語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咚”一聲,茶杯落在了桌面上,與桌子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宛如一顆石子丟進了湖中心,發出沉悶的聲音。
秋月原本煞白的臉變得更白了,腳一哆嗦整個人竟然向地面滑去。
秋月的舉動把一旁的杏仁嚇了一跳,她趕忙扶住秋月的手,嘴裡嘟囔道:“你怎麼像一個軟腳雞一樣,站都站不住了。”
“婢……婢子瞧見郡主……儀態,不……不由得心生肅意。”秋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才斷斷續續地說出這句話來。
穆笙看向跪在地上的秋月,說道:“你可知道我找你所為何事?”
秋月的額頭上蒙上了細碎的汗珠,她吞吐地說道:“奴婢……不知。”
杏仁在一旁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沒想到這個秋月是個蠢得,連句話都說不清楚。
“不知?”穆笙停頓了一會,繼續把玩著桌上的茶杯,“聽說你是從敏姑娘房裡出來的?”
“是……是的,老太太將我從敏姑娘房中撥出來來服侍郡主您。”
“你是打小跟著敏姑娘的?”
秋月點了點頭。
穆笙若有若思的說道:“那想必你一定對她十分衷心了。”
秋月的神色有一些勉強,道:“小郡主,這是自然,衷心本就是我們下人的本分,現在既然在小郡主房中,那我自然也會忠心耿耿的做事情。”
杏仁則不以為然:“你三天兩頭的小病小痛,想著法子的偷懶,還有臉說自己忠心耿耿。”
“杏仁姑娘,奴婢從小身體不好,生病是常事,到了穆府中,老太爺和老太太看婢子可憐垂憐抬愛我,這才坐上了一等丫鬟的位置,其他的婢子從來不敢肖想啊。”
“你患的什麼病?”
“自小在孃胎裡沒有養好,患上了不足之症,在換季的時候,身體就會更加虛弱些。”
“既然如此,你就同杏仁一樣在我房中來伺候吧。”
“姑娘!”杏仁睜大了雙眼,震驚的喊了出來,她才不要和這個病秧子一起。
穆笙略帶警告的看了杏仁一眼,杏仁立馬噤聲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