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沒事吧,您可別摔在哪裡了,您這……秋月你這是怎麼回事?”
跑過來的杏仁自然自然也看見了秋月手上的傷痕。
秋月顯然被這一變故怔的沒有反應過來,聽到杏仁的呼叫聲,這才趕忙將自己的袖子收了起來。
“小郡主,杏仁姑娘,我……我……沒有什麼的,這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杏仁一手叉腰,一手扶著秋月的肩膀:“沒事,你大膽的說出來,有什麼不公平的,我和姑娘都會幫你主持公道的。是哪個殺千刀的做出此等事情?!敢對郡主的丫鬟下如此重的狠手,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杏仁快言快語,一番話把在此處的二人說得面罩烏雲。
穆笙垂眸而立,在心裡不免得嘆了一口氣:小丫鬟還是單純了些,不過她這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氣勢倒是很對她的胃口。
有時候,或許這樣的大力才能見到成效。就如同過去爹所說的懷柔政策一般。
秋月顯然被杏仁的這番話有所感觸,一雙眸子當下就噙了淚,淚眼朦朧的看著主僕二人。
明顯有一些動搖!
想到此處,穆笙清了一下嗓子:“杏仁說得沒有錯,既然你現下在我房中,那我定會護你周全的,你有什麼難處和委屈,儘可說之。”
秋月的淚珠順著臉龐滾落了下來,她記事以來,除了敏姑娘,好似沒有人這般溫和的同她講過話,
人似乎有些時候很能忍得住委屈,卻獨獨熬不過別人的暖言暖語。
此刻的秋月,內心翻起巨浪,一腔委屈像是洩了洪似的,淚珠簌簌的從臉龐滾落下來。
“姑娘,我……我……沒什麼的。”神色明顯有些失態的秋月,還在咬著牙堅持否認道。
穆笙在她的眼眸中,發現了一絲驚恐和不安?這神態像極了昨日的敏姑娘。
到底是什麼呢?能讓敏姑娘、黎青、秋月都如此懼怕的東西?
穆笙越來越好奇了。
杏仁有些氣急敗壞:“你這個蠢得,我們話已及此,你為何還在硬撐,這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秋月雙手垂在身下,不安地絞著衣角。
“杏仁,隨我去請安,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杏仁的臉上還有一些憤懣:“是。”
“秋月,今日你就不用在跟前服侍我了,不過你要記住,惡犬咬人從來不是一次就會放手的。”
秋月呆滯的抬起頭,主僕二人已經走遠了。
“姑娘,您明明知道秋月和敏姑娘之間可能有貓膩,你為何還要對她這麼好。”杏仁有一些不解。
“凡軍之所欲擊,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殺,必先知其守將、左右、謁者、門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間必索知之。”穆笙淡淡地說道。
“姑娘,這是何意?”
穆笙一時忘記了不能和杏仁說的太深,不然解釋起來更加的麻煩。
於是穆笙便尋了一個由頭轉移了杏仁的注意力。
穆府裡的花開的鬱鬱蔥蔥,主僕二人的身形很快消失在花叢中。
來到花廳時,敏姑娘和穆橙歌已經到了,連穆老太太也已經端坐在黃桐木雕刻的藤座上。
看來今天屬實耽擱了一會。
“喲,我們孝心至誠的郡主終於來了,還以為您是做幾天樣子呢。”穆橙歌環抱著雙手,鼓著一雙杏眼說道。
“給祖母請安本是我的本分,表姐所說的做樣子不知是何意思。”
穆橙歌本欲多言,被穆老太太嚴厲的一記眼風給埋進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