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安楓很自然地朝著董黎走去。
“我有說過你可以選擇同伴嗎?”導演慢條斯理地說,“你把你兜裡東西掏出來。”
辜安楓一頭霧水地拈出那張被他疊成小方塊的a4紙,展開給所有人看。
“那是我剛發表的論文,”嚴寄陰沉著臉說,“節目組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侵犯我的知識産權了?”
導演總結道:“最後的分組就不必說了。小白拿到節目組放置的筷子,所以和董大一起負責小推車販賣冰淇淋。”
一錘定音。許既白幸災樂禍對辜安楓道:“叫你手欠。”辜安楓冷冷的一記眼刀拍在他臉上,許既白立刻閉嘴不言。
誰讓他和人家男朋友分到一組了呢,真是太悲慘了,他好同情辜安楓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董黎在對嚴寄耳提面命:“安安頭部做過手術,哪個傻缺遊客敢拍他頭套你可以先斬後奏,如果下手太重了出人命,賠償金和律師費都算在我賬上。”
嚴寄簡直無力:“師兄……”哪個混蛋在校友聚會的時候,告訴他說董黎已經修煉成人精,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他要把那個人揪到北京來,踹倒在董黎面前,然後大聲對他說:“你該換眼鏡了!”
許既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摸到這邊來了,狗腿道:“老闆,合作愉快。”
他話是對著董黎說,卻生生地擠到了嚴寄的身邊,還故意蹭了一下人家的胳膊。嚴寄平靜地看了一眼他,幹脆地轉身走出去了。
許既白輕咂一聲:“這個節目對單身狗真是一點都不友好。”
不過節目組這一群狗賊還是有一絲不忍之心,給玩偶組下了一個不準摘頭套的死命令,不然辜安楓只要露出他那一張家喻戶曉的臉,就足夠輕輕鬆鬆擊敗其他組的對手,那節目還錄個什麼勁兒,直接給他頒獎算了。
董黎微微一笑,說:“我也不是單身狗啊,怎麼不見他們對我友好一點?”
“友好不友好的,咱們今天估計是陪太子讀書了。”許既白嘆息道,一組是登對的生花,娛樂圈金童玉女。另一組雖然嚴寄這個小木頭是個減分項,但是擋不住辜安楓在啊,他的粉絲規模足夠以一敵四,除非攝制組腦子瓦特了才會不給他鏡頭。
而他和董黎,是樂易第一帥和第二帥又有什麼用,現在長得帥已經不是能在娛樂圈有飯吃的必要條件了,不然你看看程訣那張比不上他絲毫英俊瀟灑的臉!
董黎扭過頭來看他:“你想要放送份額?”
許既白的表情特別真誠:“嗯,我想紅想瘋了。”
“這份上進心很好,”董黎表揚道,“如果你哪一天不想紅,就是你被裁員的日子到了。”
許既白瑟縮了一下。
“放心吧。《鐘擺的末端》馬上要在菠蘿衛視播出,你現在才是菠蘿情真意切的親兒子,而辜安楓只有錢。”
許既白鼓起勇氣問:“我能諮詢一下安哥的酬勞是多少嗎?”
董黎手插在兜裡,一絲悲憫出現在他眼裡:“你確定真的有勇氣聽見那個數字?”
“算……算了。”
下面就是導演宣佈規則的時候了。
他們每服務一次遊客,都可以得到一枚金幣。人民幣是禁止使用的,他們可以用金幣在遊樂場內購買一天所需的食物和飲料,足夠的金幣還可以用來玩遊樂場的娛樂專案,根據玩完之後的心跳指數來兌換一定量的四葉草,而四葉草就不可以再次利用了。最後統計每一組四葉草和金幣的總數,第一名會有獎勵,最後一名則接受懲罰。
懲罰環節之類的,是節目組的無奈之舉。在中國娛樂業的大環境下,藝人在一檔競技類綜藝節目裡的薪酬只和咖位與收視掛鈎。所以大家比較在意的是自己的出鏡率是不是最多,節目會不會炒作營銷,誰會在乎遊戲輸贏啊。有了實實在在的懲罰專案,這些拿著高酬勞的明星們玩遊戲的時候反倒會配合一點。
“雖然用金幣兌換四葉草是穩賺不賠的,但是我提醒大家,不要把金幣花光了。”導演露出詭異的笑,“因為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需要錢。”
作者有話說
可能是節日加更?
看評論發現大家都猜出來嚴寄的身份了啊啊啊啊啊(?_?)
關於為什麼董大的箭頭那麼多,小安楓卻沒有,也是我在寫文中一直在反思的一個問題。並不是厚此薄彼的意思,晚上如果更完還有空的話我會在作話裡說一下我的想法~~~
總之比心!謝謝大家祝我節日快樂!晚上去拍大月亮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