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寄三下五除二把題目給他講完了,許既白還卡在第一問。就好像,跑步之前,說好要跟著嚴寄一起跑,結果發令槍一響,他剛從起跑線抬起頭,對方已經到終點了。
他無語凝噎了兩秒,深深地問出了三個字:“為什麼?”
嚴寄喝了一口水,又像機關槍一樣給他說了一遍。
“等一下!”許既白做了一個阻止他的手勢,點了點演草紙上的字跡:“我們從頭來,從這一行,到下一行,為什麼?”
嚴寄動了動嘴唇,仔細考慮了一會,露出一個被憋到一樣的痛苦表情:“就是這樣啊。”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許既白深深的意識到,真正聰明人思考起來,是根本不需要動用腦子的。
第二天,生物課上完,許既白立刻離嚴寄遠遠的,跑去找老師問題目。其他同學都走了,辜安楓和董黎他們也去繼續完成他們選修的雕塑作品了,教室裡只剩下嚴寄和攝影師坐在那裡,眼巴巴地看著許既白纏住生物老師說個沒完。
許既白終於問完了所有問題,神清氣爽:“果然還是這個eve的教學比較適合我啊。”
嚴寄很不服氣:“不是我的問題!”許既白翻了個白眼:“是我的問題成嗎?教授?快點去籃球場啦,練太晚的話食堂又要沒飯了!”
天知道他昨天是翻牆出去在快餐店給嚴寄買的晚飯。
世界上,沒有幸運的學生,而不幸的學生各有各的不幸。
嚴寄的不幸,姍姍來遲,姓籃名球。
許既白拿著球,嚴肅道:“打籃球,也是一門成體系的學問。所以,我建議你,從運球開始學起。”
嚴寄握緊拳頭,大力點頭。
然後,許既白就真的從運球開始教嚴寄了。
等到吃晚飯的最後時限差不多到了的時候,嚴寄才學到帶球過人。
“你現在的任務是一邊運球,一邊突破我,來,試一試。”許既白沖他勾勾手,嚴寄笨拙地拍著球,朝許既白沖過去。
然後他直接撞到了許既白身上。許既白本來能躲過去,但是為了防止嚴寄一頭栽倒,他還是張手扶住了嚴寄,兩個人一起摔坐在了球場上。
許既白把他輕輕推開,笑著問他:“嚴寄同學,你怎麼回事?碰瓷是不是?”
嚴寄剛想開口說不是,發覺許既白並沒有生氣,是在開玩笑,於是又安靜地閉上了嘴。
許既白手撐在球場上,心情大好道:“我教得真好誒,你現在進步飛快知道嗎,嚴寄同學。”、
嚴寄小聲提醒他:“可明天下午考核的是投球命中率。”
許既白沉默了,他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不過,我很開心,”嚴寄努力地鼓勵他,“我以前,從來沒有打過籃球。因為沒有朋友,沒有人願意和我一起打。所以,謝謝你,許既白。這對於我,真的很有意義。”
他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嘴邊隱隱的笑渦漾開,許既白從來不知道他還有笑渦。
攝影師傅去吃飯了,機器架在場邊上。許既白突然伸手拉住嚴寄,把他拉到死角裡,表情微微嚴肅:“嚴寄,我教你打籃球,只是因為把你當朋友,明白嗎?”
作者有話說
他們確實在一起打籃球)了……
我錯了!哇哇大哭!我沒想到自己這麼囉嗦!不過同志們應該已經看到希望的曙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