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你學走路的時候都是我牽著你手扶著你一步步地走。”
常樂無語,放棄了掙紮,展東陽也是需要面對這個現實的。
守在外面的兩名保鏢見到東方賢牽著常樂出來,眼神不停地掃向那隻大手,東方賢若無其事地牽著,常樂又不掙紮,兩名保鏢只能默默地跟著,心裡想著要是被大少爺瞧見了,大少爺怕是會酸死。
酸死的人不僅是展東陽,還有許芸,展東陽能流露出他的酸意,許芸卻要壓抑著,什麼情愫都不能流露出來。
展東陽看到東方賢牽著常樂出來的時候,兩眼冒火,恨不得把東方賢燒成灰炭。
“樂樂。”
他大步上前,劈手就奪常樂的手,東方賢輕易就拍開他的手。
兩個男人立即怒目而視著對方。
“展東陽,樂樂是我們兄弟幾個捧在手心裡的寶,希望你好好地待她,態度再那般的惡劣,我們兄弟幾個不會讓你好過的。”
東方賢冷冷地說了一句,很快,他猛地一手拉過了展東陽的手,再把常樂的那隻手,重重地放到了展東陽的手裡,心碎又認真地說道:“展東陽,樂樂交給你了。”
東方賢不給展東陽回話的機會,繼續說道:“還有別忘了你還未合格的,如果你考核不合格,休怪我們無情!”
說完這句話後,東方賢霍地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往裡走。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他走得快,走得急,怕自己走得晚了,會反悔,會跟展東陽鬥下去,那樣難做的是樂樂。
當年那個小丫頭在他的照看保護下,終是長大了,要把她交給另外一個男人,今後由那個男人保護她,給她幸福,她的喜怒哀樂以後都由那個男人給予。
他能做的就是,假如那個男人欺負了他家丫頭,他就帶著人打上門去,狠狠地教訓那個男人,然後把他們家的丫頭接回來。
他們是她的孃家人,是她的後盾,是她的靠山!
樂樂,一定要幸福!
東方賢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常樂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眨眨眼,感動的淚自眼角滑落。
這輩子,她註定要傷害她的四個兄長。
猛地,她整個人被按壓入一具溫暖的懷抱裡。
展東陽滔天的醋意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緊緊地擁著常樂。
常樂默默地落淚,淚水滲濕了他胸前的衣衫,他渾不在意。
“樂樂,以後,我都不會那樣命令你,也不會再吃他們的飛醋,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給他們看,他們把你交給我,我不會讓他們失望的,樂樂,我愛你。”
展東陽不停地親吻著常樂的頭發,是他讓她難做了。
常樂仰起臉,她臉上的淚都擦在他的衣服上,紅紅的眼睛讓東陽心疼不已。
“東方他們看著我長大,他們不是我的親哥哥,但在我心裡,他們比親哥哥還親。他們對我的感情,我也知道,但我無以為報,我對他們的只有兄妹之情。東陽,他們對我真的很好很好,以後,你別跟他們計較太多好嗎?”
展東陽低頭親吻著她的臉,她的眼睛,歉意地說道:“樂樂,對不起,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亂吃飛醋了,蒼穹集團是你們家公司,你隨時都可以來,你和他們是兄妹,隨時都可以見他們,我不再介意,不再跟他針鋒相對讓你難做,你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她不是委屈落淚,而是被東方賢感動的。
在東方賢面前,展東陽看到自己了小氣的一面,好吧,他就是小氣,樂樂是他的太太,他做不到像東方賢那般大度的,做不到像東方賢那般深愛著卻還是安排深愛的女人去相親。
展東陽又掏出紙巾,溫柔地幫她擦了擦臉,然後握著她的手,柔聲說道:“我們回家吧,你晚上還要陪媽去參加宴會,早點回去準備一下。”
常樂仰頭,似是在最頂層那扇窗前看到有人,看不清楚,但她知道那是東方賢。
她仰頭看了兩分鐘,展東陽站在她的身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一言不發。
最終,常樂垂下了頭,看著夫妻倆交握著的兩隻手,她再抬頭時,已經神色如常,輕輕地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