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那四大家族的人,再看著上官逸青澀的臉,老族長在心裡嘆氣,家主太年輕了,那些人能服眾嗎?老天爺該不會真的要亡了上官家族吧。
“族長,小逸,會不會是因為樂樂和展東陽在一起,所以引發了……祖宗留下來的祖訓可是說了,上官家與展家不通婚,勢不兩立的。”
有人試探地開口,“我們已經安穩了些年,族中之人再無禍事,如今禍事重現,還直指樂樂,不就是樂樂不守祖宗規矩嗎?”
上官逸看向那個人,是他的一位族叔,叫做上官濤,平時為人低調,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莊園裡都不怎麼說話,不過與族中之人相處得倒也融洽,畢竟家族裡的人沒有多少活著的了。
“濤叔,你的話我是不認同的。”上官逸淡冷地說道:“今晚這樣的明明就是有人心懷不軌欲加害我姐姐,是人為,是陰謀,怎麼能推到祖宗遺訓上?更不能扯到詛咒上,如果真是詛咒,就不會有人追殺我姐了。”
上官濤連忙訕笑著,“小逸,叔也就是那樣說說,雖說是人為,但詛咒本就要藉助人為,我們族裡的那麼族人,除了病死的,那些意外死的,又有多少是自己撞入山崖死的?還不都是發生意外造成的。”
上官逸抿抿嘴,不說話,看著老族長,想知道老族長怎麼說。
“樂樂不聽勸告非要嫁給展東陽,這本來就是違反了我們的族規。今晚的事,說不定是沖著展東陽來的,不過,我們族中發生了那麼多事,上官濤說得也對,詛咒很多是藉助人力來完成的,今晚的事也不排除是詛咒造成的。”
有人附和著上官濤的話,主要是他們不喜歡上官常樂嫁給展東陽。
展東陽再優秀,那也是展家的人。
祖宗遺訓,兩家是不通婚的,也是死對頭。
常樂身為嫡系一脈的小姐,卻帶頭違反了族規,他們雖說沒有什麼資格管制上官常樂,不代表他們就認可了常樂嫁展東陽。族裡沒有出事還好,出了事,他們很容易就會把過錯推到常樂的身上,覺得是常樂違反了族規為族中之人帶來了災難。
老族長沉默了一會兒,在大家七嘴八舌說完自己的想法及意見後,老人家慢悠悠地開口:“今晚的事不能往詛咒上去想,也不能怪的,這是陰謀,是人為的陰謀。”
老族長還掃了上官濤一眼,上官濤被老族長一掃,立時垂下了頭,什麼話都不敢說,盡可能讓自己變成隱形人。
老族長又環顧著眾人,頗有點痛心疾首地說道:“雖然樂樂不聽勸告硬是和展東陽在一起了,但她還是我們上官家的人,我們家族如今就餘下我們這些人,老的老,少的少,有點能力的都沒有幾個,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窩裡反,盯著樂樂的錯處,而該齊心協力找出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別教他們奪了我們上官家族百年基業,否則我們死後都無顏見列祖列宗。”
上官逸連忙站起來,其他人見他站起來了,也齊刷刷地跟著站起,上官逸恭恭敬敬地說:“族長教訓的是。”
老族長看向上官逸,一老一少對視良久,老族長便流露出倦意,說道:“小逸,我老了,體力不如你們年輕人,累了,先回去休息。”
上官逸連忙上前扶他,溫和地道:“我親自送族長回家。”
老族長沒有拒絕。
上官逸再對眾人說道:“你們也回家休息吧,等查清楚是誰動的手後,我會告訴大家的。”
之後,他扶著老族長走了。
……
墓林。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兩個人。
後來的那個人剛到,就被前面的那個人旋身一巴掌甩到他的臉上。
後來者被抽得有點發愣,捂住被抽的臉,愣愣地看著對方,好半響才氣恨地質問著:“你憑什麼對我動手?真以為你就是老大了?”
先來者恨恨地罵著:“蠢貨!”
“我也是為了……”
“蠢貨,你這是暴露了我們的人,你居然還以為自己做得很對,我們一直隱藏得好好的,不曾被人懷疑過,你這樣子做,就等於讓我們從暗到明,我怎麼會有你這樣蠢的搭檔!”
後來者摸著被打的臉,不敢說話了,他訥訥地說:“我,我也是見他們就夫妻倆,又沒有帶著保鏢,夜色又黑,正好下手。”
他的搭檔依舊惡狠狠地瞪著他,恨恨地罵道:“你要下手之前怎麼不先跟我通通氣,你要下手之前怎麼不策劃好?你看看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你哥還在,我怎麼也不會和你做搭檔的,簡直就是蠢貨!你要是成功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偏偏你失手了,教他們知道,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後來者被罵得狗血淋頭,自知自己真的犯了一回蠢,半句都不敢再反駁。
他本來是想派人把上官常樂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