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福公主頂著通紅的臉揚起頭來,“我只是想為未出世的龍種討一個公道,你這麼惱怒作甚。”
清河公主打也打了,發也發洩了。
心中理虧,便不再理會她憤然離開了。
因著天子去到千秋宮沒有上早朝,又著人去詳查珍妃小產。
朝中的大臣都透過自己在宮裡的線人知曉陳氏在牢裡流產了,並且還是吃了皇后送去的鱉。
不由的在心中想到,陳氏真是嘴饞呀,懷了身孕也不知道忌口,柔福公主和二皇子能夠健康長大也真是幸運。
薛丞相出了皇宮回到上房就開始大發雷霆,坐在椅子上還將茶摔了:“皇后這個蠢貨,我已經給她傳了話不要輕舉妄動,可她就是偏偏不聽要自作主張。”
他實在是氣不過,連同江夏郡主的茶也摔了個老遠,繼續喝道:“裝傻充愣就以為能夠將此事逃脫過去嗎?此事天子著人嚴查調查,還能找不出對她不利的證據?。”
前些時日將陳氏送進大牢裡,張美人和美人豆的事宜,也都是他們根據現有的東西捏造出來的,小宮女作為人證也是受了威脅。
江夏郡主看著一地的茶水皺了皺眉頭:“她是擔心陳氏真的誕下皇子免去了罪責吧!”
“呵呵!”薛丞相臉上都是冷笑,“就算是皇子又如何?她如今已經被剝去了名號,倘若回到了宮裡養胎,她就能夠有機會順利產子嗎?”
江夏郡主抿了一口下人重新端來的茶:“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還不如想辦法助皇后解了困局。”
薛丞相執起茶,這一次他沒有扔了,方才那一番怒喝他也有些口渴,喝了一口:“皇后又沒和我商量此事,我管什麼閒事。反正她是皇后,咬定不知道陳氏懷孕一事,天子也不能因為此事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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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后對他的不信任,薛丞相是又氣又惱,果然武將家的腦子就是不好使。
好好的機會就這樣浪費了,還被陳氏反客為主。
天子著人將陳氏從牢裡接了出來,安置在了永巷。
為陳氏診治的張太醫,是陳氏一手提拔起來的,從前也是他一直在照顧陳氏的身體。
陳氏懷孕的訊息也是張太醫透露給天子的,如今小產了也是張太醫在診治。
天子坐在床邊,憐憫的看著陳氏,語氣裡不免有些責怪:“你已經生了兩次孩子了還不知道孕婦不能吃鱉嗎?”
陳氏躺在床上,她的淚珠就像護城河裡的水,靜靜流淌著,“臣妾知道,可送鱉的人捏著臣妾的下顎強行將鱉送進了臣妾的嘴裡。”
她說著此話再次啜泣了起來:“那鱉還有一股子怪味,應該是有人不想讓臣妾生下這個孩子。
臣妾有罪,都是臣妾作惡多端,上天才會收回臣妾的孩子……”
陳氏的年齡還不到四十,平日保養的極好,就算進了大牢天子也是特意關照過的,未收到一點苦楚。
這風韻猶存的樣子,引來了天子的憐惜。
他握著陳氏的手道:“你且好好歇著,朕一定會將此事調查清楚。”
天子親自督促此事,調查進展得很快。
聽著廷尉的稟報,他將桌案前的御筆折成了兩節。
他再次怒氣匆匆的來到了千秋宮。
見著皇后微笑的向他行禮,他揚起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