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的心裡惦記著被人搶先一步買走的鐲子,若是有機會她還是想要再次買回來。
不過她初來長安也沒有交好的友人,想要花銀子從徐家小姐的手裡買回來也不是一件易事,心裡懊惱著為何當日沒有拿下,更懊惱為何就那般聽薛洋的話。
長安城中有錢人多如牛毛,無論是商賈還是官員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能買起那手鐲的定是大戶人家,抽絲剝繭總能將徐家小姐找出來。
薛蘅既然認識那便再好不過了,徐家小姐不認識她還能不認識薛蘅嗎?。
吳氏坐起身子看著薛蘅道:“幫我一個忙可好?”
“何事,你說來聽聽。”薛蘅挑眉到,若是有熱鬧可湊她怎麼能錯過呢!
吳氏也不與薛蘅客氣,“能否把徐家小姐約出來,我想試著從她的手裡將鐲子買過來。”
薛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果然是吳氏的作風,不過若是徐鸞鳳不給她這個面子那就落面子了,不能將話說的太死。
“我與徐家姐妹沒有來往,只能試著給她們下帖子會不會來我就不知道。”
“你能幫我下帖子我已經很感激了,成與不成都無妨。”
吳氏兩年前嫁到益州薛家,正巧薛蘅那時也回到了益州老家,倆人相處了一年的時間,因著聊的來素日還一起闖下了一些禍事,也正因此結下了一些交情。
“不必放在心上,說這話就見外了。”薛蘅笑著到,還把玩起吳氏今日買的手鐲。
吳氏還與薛蘅說起這手鐲技藝跟揚州的地方,一點也不見之前的怨婦之色,抬頭低眉皆是笑顏。
她和薛洋的感情破裂已經決定和離了,
雙方的家族卻不想看見他們各分東西,希望他們再考慮最好還是繼續一起過日子、
此次他們從益州趕來長安參加薛叔的婚事,也是為了讓他們兩人散散心。
這段時日裡知曉他們倆要和離的好友紛紛勸說她,什麼緣分來之不易亦或是下一個未必就有這一個好,脾氣收斂一些多讓著薛洋日子自然就過得舒心了,這些話她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倘若能夠湊合著過日子又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她覺得勸她不要和離的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這事發生在他們的身上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薛蘅卻是不同從不會對她的感情指指點點,也就只有與薛蘅在一起不會聽見這些無用的勸解,耳根子能夠落得清閒。
“若是徐家姐妹願意將首飾讓給我,我送鄉君一盞琉璃倒流壺。”
薛蘅本隨意把玩著手鐲聽見此話忽然間來了興趣,“為了倒流壺我也一定想法子請徐家姐妹出來一聚。”
倒流壺乃是大昭頂尖的工藝品,薛府就只有薛丞相書房有一件。
過了一會一局結束,薛蘅上桌繼續與眾人玩了幾局三國殺有輸有贏,眾人的興致不減依然火熱的玩著。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西斜,露出了春日裡難得一見的彩霞,少了陽光的照耀春風冰冷了幾分,透過窗戶吹拂到二樓裡的微風有涼颼颼的感覺。
牌局結束,燕國世子起身掃視了眾人一眼道:“姐夫前些日子幫我在長安置下了一個宅子,今晚去我府上用膳吧,我已經吩咐下人備好了燕國菜!”
“好啊,正好還沒有去過你的宅子”薛蘅一口答應了下來。
薛洋帶著一絲歉意對燕國世子說道:“世子的好意我不應該拒絕,可惜今晚已經約了友人相聚,改日在專程請世子小聚。”
薛琛也與韋家兄妹和燕國世子不熟悉,薛蘅雖是她的堂妹,她們也在益州相處過兩年但因性格不同卻沒有深交,於是也對燕國世子表達了歉意不能去他的宅子上赴宴。
“無妨”燕國世子客套到。
薛洋看了看窗外,拱手道:“時常不早了,改日再聚。”說完話薛洋便起身準備離開,吳氏卻依然與薛蘅小聲聊著絲毫沒有要動身的打算。
在場的人本就覺得他們二人的關係異常,到了此刻就算遲鈍的人也能看出薛洋夫婦感情不睦。
薛洋轉過身子向前垮了一步,最後還是扭過身子看著吳氏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當著眾人的面吳氏並不想吵架,只道:“跟你一起回去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呵呵”薛洋冷笑了兩聲,便不再搭理吳氏邁著大步離開了桌遊館。
到了此刻他們二人也是徹底的將不睦赤果果的展示在了眾人眼前。
燕國世子與他們二人並不熟悉對他並沒有任何的影響,笑著道:“正好也快到用晚膳的時辰了,先去我的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