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丞相嘆了一口氣道:“你如今年紀還小,等老了孤苦無依一個人,定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薛蘅反唇相譏:“人生在世為何就不能及時行樂,反而還要去為日後莫須有的事情擔心!”
“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我走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很多事情我比你看的透徹。”薛丞相抿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
“上次爹和王管家的談話我都知道,二舅公現在打理薛家產業你也不放心對吧?若是交給我,你覺得我會貪墨嗎?”
雖說都姓薛,但家產的確讓薛家來打理才更能讓他安心吶!
薛蘅做了女冠,也不必擔心將來薛蘅將來夫家狼子野心。
薛蘅期待的看著薛丞相,做了女冠她遠比現在的鄉君自在許多,不僅能打理她的生意,與友人來往還不會擔心被“徐鸞鳳、二皇子”之流算計。
“你且回去,讓我好生想想。”
薛丞相揉了揉額頭,他其實是有一點心動,卻捨不得女兒拿日後的命運做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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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三日,薛丞相和江夏郡主終於給了薛蘅一個回答。
薛丞相想通了願意讓薛蘅去做女冠,江夏郡主心中卻還是有些彆扭,故而想刁難薛蘅一番。
“你既然想做女冠那就自己去找個道觀請求觀主給你授籙。”
“只要觀主願意給我授籙,爹,娘就能答應了?”
江夏郡主已經派人去過長安城所有女冠主持的道觀了,道觀在她心中就分兩類,一類是不敢得罪她的,一類是她姐妹長輩主持的。
薛蘅想得到牒文是難上加上。
“若是牒文是你買來的,那你就打消了這份心。”江夏郡主已經將薛蘅唯一的路堵死了,她感覺自己勝券在握。
果真按照江夏郡主所想的那樣,上善道長之流看見薛蘅就開始打馬虎眼,根本就不接薛蘅話茬。
她又去了幾家道觀都是如此,根本不給她任何的機會,倘或是拿銀子去購買恐怕都不會有人敢賣給她。
薛蘅鬱悶的找來一群友人到平樂館,一邊看戲一邊喝酒。
鉅鹿翁主和吳家公子情投意合,如今在一起恩恩愛愛日子逍遙快活的很。實在不明白薛蘅為何要出家,薛蘅嘴裡說的大道她是一個字都不信。
想來想去就只能是因為做女冠自由了,但她和吳家公子成婚之後她們便會去她的封地,她的封地煩擾富庶去哪兒當土皇帝哪裡不好了,她覺得比女冠更自由。
鉅鹿翁主和柳姜等人都開解著薛蘅,“做女冠其實也沒什麼好的,你若是喜歡上一個人都不能有名分。”
“你們想什麼呢,女冠又不是要當一輩子,我可以還俗。”
“……”
燕國世子坐在距離薛蘅不遠的地方,看著薛蘅眉頭緊鎖,忽然覺得會不會因為他所以才會選擇去出家。
他是燕國人若是晚些成婚沒人會催他,況且他是燕國世子,燕國大把的女子想要嫁給他。
薛蘅卻不同,倘若成了老姑娘想要尋的如意郎君那便是難上加難了,到了年紀定會被逼婚或是隨便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嫁了。
他覺得薛蘅之所以選擇出家是為了等他四年,四年短短兩個字卻是無比的漫長,未來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預料。
也許他在長安的所作所為會讓燕王很滿意,提前放權給他也是有可能,思來想去日後他會回到燕國繼承王位。
天色漸晚,一眾好友逐漸離去,包廂裡只剩下了薛蘅和燕國世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