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侍衛收到丫鬟傳給他的訊息,便帶著當日安排去往西青人選的王侍衛,到了薛蘅的面前。
“道長。”景侍衛和王侍衛行了一個禮。
“字條上寫下的特徵是否符合派去西青那人?”
王侍衛頓了頓:“屬下實話實說不敢妄言,並不記得當日派去西青的劉飛機臉上有幾顆痣,更不知道劉飛機的屁股上是否有胎記,我們哥幾個一塊洗澡也沒有光著屁股這回事。”
薛蘅輕輕的點了點頭,若不是很親密或是善於觀察的人,是記不得這些細小的印記。
“那這些日子可有收到劉飛機的訊息。”
王侍衛想了想道:“劉飛機倒是有好些日子沒有給我們回信了,但也可能是薛家從益州到西青的路上並沒有鴿房,所以只能透過人力來傳送訊息,或是因此劉飛機才沒有傳信回來。”
薛蘅抿著嘴沉默了一會,“其實貧道傾向於劉飛機已經死了,若不是被席家主殺的,那就是被席瑞殺的,席瑞定然不會拿這件事情來唬貧道,很容易便能揭穿此事的真偽。”
景侍衛和王侍衛不知道要怎麼搭話,便靜靜站在薛蘅的身邊,薛家的侍衛來來去去好多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了,有的是執行任務死在了外面,有的乾脆是被主家派出去送死。
他們這些當侍衛的人,則要無條件的服從主家的命令,否則也是死路一條,若是放手搏一搏許是還有機會享受一段時日的榮華富貴。
世人說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他們這些侍衛中也是不少的人想拼了命的往上爬,為了名為了利同時也為了自己的命,能夠不要那麼的低賤。
只要有一日能夠成為了侍衛的頭領,那便可以守在主家身邊,保護主子的安全,沒有那個主子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相對來說也安全了不少。
主子吩咐下來的事情,他們也只用吩咐給手下的侍衛,不再像以前那般需要用命相博,換來主子的高看一眼。
薛蘅再次思考了一會:“你們去將之前和奶孃一塊去西青帶回青稞種子的侍衛傳來,我有話要問。”
當初奶孃去西青帶回青稞種子的時候,身邊跟隨了十二個侍衛。
完成了薛蘅交代的事宜,這十二侍衛便留在了定康縣,如今全都已經升了小隊長,手下也有幾人可以命令。
到了下響,十二個侍衛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洗月觀,恭敬的站在薛蘅的面前。
薛蘅看著十二個孔武有力的漢子站在自己面前,忽然覺著自己的壓力還真大,手底下養著不少的人,這些人皆是要指望著她吃飯。
有了付出才會有回報,這些人拿著她的銀子,對她也忠心耿耿,隨時準備著為她犧牲。
便決定給他們加一些月例,再給他們實行上四休三的制度,讓他們也有空去娛樂娛樂,放鬆放鬆。
不過休假的三日也必須得訓練一個額時辰,功夫可是萬萬不能落下了。
侍衛是靠拳頭說話,功夫厲害的同時不僅能夠保護主子的安慰,同時也能讓自己在廝殺之中多一絲生存的機會。
薛蘅笑著道:“從遙遠的西青將青稞種子安然的帶回漢壽縣辛苦你們了,前些日子忙起來都忘了這事。”
“不辛苦,這是屬下的職責。”侍衛恭敬的回答,心裡疑惑為何召集他們。
“都坐著回話吧!”薛蘅今日處理了不少的事情也有累了,語氣疲憊了不少。
丫鬟搬來了十二張椅子放在了薛蘅的對面,看著整整齊齊坐在自己面前的侍衛,薛蘅忽然感覺自己像是老師,面對十二位孔武有力的男子,更像是武術教練。
薛蘅又對一旁的小丫鬟道:“吩咐後廚今日多準備十二人的晚膳。”
薛蘅用的晚膳一般是些小巧而精緻的菜餚,今日和習武之人一塊用膳,廚房準備的便是十二隻整雞和一些下酒菜還有酒,夠這些侍衛好好的吃上一頓了。
薛蘅與侍衛隨意的聊了一會,後廚便已經將飯菜做好了。
偏殿中擺放了許多的小桌子,十二侍衛按照他們當初入府的輩分,來到桌子前面依次盤腿坐下,每一張桌案上有一隻整雞和五六個下酒菜還有一罈酒。
薛蘅就坐在上位看著下面的這些侍衛,這些侍衛也悄悄打量著薛蘅,心中想著眼前的這桌菜餚,會不會就是他們最後的一頓晚宴了。
想到此處,侍衛吃起食物來是格外的小心翼翼,也是格外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