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蘅知曉了離石縣的情況,心裡大概有了一個瞭解,並沒有再做過多的停留,也沒有和太守道別,便乘坐馬車準備離開離石縣。
付兵曹帶著白杆軍和弓弩手,一路將她安全的送到了城外,然後便停下了腳步。
城中膽子大一點的百姓,站在城門口看見白杆軍和弓弩手並沒有護送馬車就此離開,頓時喜出望外。
付兵曹帶著手下回到了離石縣,百姓們便圍上七嘴八舌的站在一旁詢問。
“大人,你們是來保護我們的嗎?”
“我們曾聽說定康縣在訓練一群拿著白色長槍計程車兵,就是跟在你身手的這些人嗎?”
“他們是不是很厲害,能夠打贏城外的那些叛軍。”
“……”
百姓的問題很多,不過最為關心的還是付兵曹等人是否會留在離石縣保護他們。
付兵曹的心緒不由的回到了年少的時候,那時對百姓來說也沒有叛軍之分,無論哪方軍隊最終的目的便是來搜刮他們,對百姓來說軍隊便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這一次他深刻的感受到了到百姓對他的期望,感覺身上的擔子有千斤重。
離石縣府衙。
付兵曹回到了衙內,太守已經在偏殿等著他了。
他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將和薛蘅討論的結果告訴了太守,“在下的計劃是帶著白杆軍和弓弩手前往的南鄉村,以此來剿滅流民當中的叛軍,讓他們再也沒有機會進攻離石縣城。”
有人願意代替離石縣的官吏去冒險攻打叛軍,太守自然高興,無論是否成功,至少能夠讓叛軍的心裡忌憚。
“如此便太好了,只不過......”太守沉吟了片刻:“到了晚上視線並不好,弓弩手還能看見敵方的情況嗎?會不會不方便行動呀。”
“我們的計劃是晚上先派伺候去探探路,然後白日再進攻。”付兵曹提前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
雖然晚上行動能夠便於隱蔽,但是山路難行,並且為了藏匿不能照明,即使藉著夜光也依然是伸手不見五指,雖然敵人不容易發現他們的偷襲,同樣的他們也很難發現敵人的暗哨。
“可不能白日去啊!”太守連忙阻止道,“叛軍平日裡就躲在暗處,倘若大軍白日去了很容易便會被發現,那時候豈不是.......”
後面的那些打擊士氣的話他便沒有說了,付兵曹怎麼說也是無償來幫助離石縣的援軍,無論計劃如何至少心意是好的。
“太守不必擔心”付兵曹胸有成竹:“方才在街上的時候,村民為我詳細的介紹了南鄉村的地形,聽說南鄉村的背後是一處垂直的懸崖,南鄉村的村民擔心有人摔下去,所以在懸崖的邊上種上了大樹。”
“可是已經有了什麼計劃。”太守捋了捋鬍鬚,帶兵打仗的人果真是不一樣,是他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付兵曹繼續道:“我們計劃先去查探懸崖邊上的大樹,如今能否遮擋叛軍看向懸崖底部的視線,若是能行便從懸崖下上去,殺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叛軍應當不會想到有人會從懸崖下面爬上去攻打他們”太守面露難色:“此法子雖然絕妙,難度卻甚大,你手下的人個個都能飛簷走壁嗎?”
這個付兵曹年紀也不小了,希望是真的有把握,不是在信口雌黃,太守心裡又有點摸不準付兵曹到底是不是說大話了。
付兵曹自信的點了點頭,他之所以願意來定康縣這個小地方當兵曹,便是薛蘅給他看了白杆槍,白杆槍的設計尤為精妙,只需要白杆軍十人為一組然後將白杆槍首尾相連,攀爬一個懸崖不成問題。
平日裡的訓練裡,已經在定康縣的懸崖峭壁上練習無數次了,定然是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既然如此甚好”太守也不再多言:“老夫這就吩咐下人給付兵曹安排房間,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再前往南鄉村吧!”
“多謝太守”付兵曹頓了頓又道:“太守的來信上說,每晚便會有叛軍前來攻城,今晚在下想和太守一塊去到城樓上檢視,叛軍的實力如何。”
“付兵曹去了能給我們官差減少許多壓力呢!那些叛軍也很是狡猾,攻城的時候便讓那群流民衝在前面,等流民被解決的差不多了,他們便開始撤退,第二日又帶一些新的流民前來,我們只會白白的損失弓箭。”
……
到了晚間,城外又出現了嘈雜的聲音,一塊塊大石頭從黑暗的空間裡砸向了城牆。
付兵曹跟著太守到了城牆上,看著不斷飛來的石頭,很是訝異,“叛軍還有投石機?”
太守苦笑了一下:“你有所不知,前些時候還出現了弓弩手,使用有火箭射到了城牆上來,不少計程車兵也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