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康縣也逐漸開辦了很多的作坊,同時各種事宜也逐漸的走上了正軌,本地的村民只要不懶惰便能找到活計做,有活計做那便有一定的收入,養活自己是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若是做事情的時候認真一點,提拔成了管事之內的那便可以在定康縣這個地方過上不錯的日子了。
當然也有懶惰的人,覺著工坊每天要準時上下班,同時做的活計還枯噪無味,寧願餓肚子不願意去工坊上班。
街上的小混混因為工坊的原因少了大半,若是能夠賺錢沒有多少人願意過乞討的生活,況且寧願餓肚子也不願意做事的人也是少數,公孫四娘已經有考慮轉行的想法了。
定康公府的管理越管越嚴,擦邊球的事情已經不好做了,她覺著在這麼下去已經沒有什麼前途了。
按照目前的情形發展下去,定康縣村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若是能夠持續發展個幾十年,或許還能過生較為富足的生活。
也是這個原因周邊村民眼紅定康縣村民的日子越來越好,紛紛想要遷居到定康縣討生活,不過定康縣裡的活計是優先提供給本地的村民,只有招不滿的活計才會考慮外鄉人,當然這樣的活計或是很難,或是收入與付出不成正比,這有使得外鄉人很難在定康縣裡找到活計。
即使如此還是有很多的外鄉人願意到定康縣,想要找到一份活計的機率依然要比別的地方高上不少。
不少的姑娘因為這個原因想要嫁給定康縣的漢子了。
商賈、貨郎在定康縣已經很常見,定康縣村民的日子好了消費的慾望那便高了,很多物什在定康縣賣的不錯,並且還有水泥路,即使是下雨天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來的次數也就多了不少。
王長吏和奶孃等人在薛蘅還在長安生活的時候,便管理著漢壽鄉的各種事情。
將定康縣繼續交給王長吏和奶孃管理,薛蘅絲毫不擔心會出什麼問題,事實也是如此,定康縣的發展她很滿意。
薛蘅在容郡待了幾日,陪著薛老太君說了說話,便準備去處理薛老太爺交代的事情了。
臨走的時候她並沒忘記席瑞被抓走的事情,既然現在要離開益州了,車薇定然也沒有法子能夠聯絡到她。
便特意派人去通知了車薇一聲,若是六安王回信了她會傳遞訊息告訴平樂館的小紅,小紅會去通知她。
她對外的說法是去巡視薛家在各地新辦的造紙作坊,倘若身邊帶上千人一同出行也著實誇張,有心人很快便會猜出她的真實目的定然不是巡視造紙作坊。
因此便下令讓大部分的私兵打扮成了過路的商賈,因為如今各地不太平,害怕路上會遇到危險選擇結伴同行。
薛老太爺擔心她會遇上棘手的事情,因此還給她派了一個幕僚在身邊出主意,幕僚名叫東方儀,二十五歲,計謀出色並且武功也不錯,是薛老太爺近年在年輕一輩中發現的難得人才。
東方儀和薛蘅乘坐的同一輛馬車,旅途疲乏所以薛蘅大多時候歪歪扭扭的半躺在馬車上。
而東方儀則不同了,無論什麼時候,縱使到了顛簸的地方也依然腰平肩直,或是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深邃的想著事情,若是路途平坦便會拿出各種書籍閱讀。
薛蘅已經坐了五日的馬車,雖然車廂裡放著冰盆可以緩解一點夏日的酷暑,但夏日的烈陽依然是高高的掛在空中,她整個人也賴洋洋的很沒有精神。
看著眼神明朗,端著書目不轉睛看著的東方儀她的心裡有些好奇:“你在馬車上看書眼睛不花嗎?”
“回道長的話”東方儀合上了書:,認真的回話:“在下一直在喝用金銀花泡的水,金銀花清心明目因此在下的在車廂裡看書依然不會眼花。”
“我也想喝”薛蘅撐著懶腰坐起來:“用你攜帶的金銀花用桌上的冰水泡給我。”
“是”東方儀手指纖細,泡起茶來賞心悅目,“道長,你的冰茶泡好了。”
薛蘅點了點頭,執起茶杯喝了一口,普通的綠茶味,不過夏日喝著金銀花降火總是好的。
“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瀛洲?”薛蘅放下了杯子。
東方儀思索了一會:“估摸著大概還需要月餘,現在咱們還在益州境內!若是晚上也趕路能快一些。”
薛蘅掀開車簾,頓時一陣耀眼的陽光刺的睜不開眼睛:“雖然秋季快到了,但這天也越發悶熱了,的確晚上和白日行路較為合適,你吩咐下去吧!”
“是。”東方儀也是這麼想的,一路上浪費太多的時日了。
打那以後便是日夜兼程,薛蘅比預計時日更早到了瀛洲。
不過席家的人更早,瀛洲如今已經被席家的人控制了,席家領兵出來的還是席瓦。
席瓦這個名字薛蘅從席華的口中提起過,此人和席瑞一個輩分,雖然和席華隔了幾房只是席家的遠親,但席家選家主並不是父傳子子傳孫,而是有能者居知,所以席瓦也是席家下一代家主的候選人之一,以此也能證明席瓦的實力應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