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雖然很有經驗,但是箭頭是有倒刺,拔箭的過程依然疼痛無比,薛蘅咬著牙最後還是堅持了過來,因為劇烈的疼痛薛蘅臉色蒼白無比,這樣的疼痛是永遠不想體會第二次。
瓔珞揪著衣袖紅著眼眶站在床邊:“道長是不是很疼?”
薛蘅疼的吸了兩口冷氣,“你覺得呢?”
藥童端來了藥水,太醫說:“這是解毒的草藥,道長喝下去睡一覺毒應當就解了,至於箭傷我已經做了仔細的包紮,並且也已經用了上好的金瘡藥,只需要修養一些時日便會康復。”
瓔珞接過藥水坐在床邊,端到了薛蘅的面前,一陣濃烈的苦味撲面而來。
“道長藥苦效果才好。”瓔珞的聲音低沉。
薛蘅接過碗,皺著眉頭喝了下去,果真是苦。
然後便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許是草藥的原因,過了一會一陣強烈睏意湧上了薛蘅的心頭,躺在床上很快便睡了過去。
等著她醒來的時候感覺腦袋已經清醒了不少,肩膀上的傷口也沒有那麼疼了。
不過她側頭朝著屋子中間望去,發現有不少的人焦急的坐在桌畔,席華也眉頭緊鎖的坐在其中。
薛蘅初來南平國便遇到了行刺,這讓席華非常的重視。
瓔珞扶著她靠在了床頭上:“查出來是誰刺殺貧道嗎?”
瓔珞看了看席華,回話:“席家主已經抓了上百人,正在詳細審問,今日前去迎接道長的將士也全部禁足,席家主同時還在查他們的家世背景,目前還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
薛蘅點點頭:“你先退下吧。”
然後她便側頭將目光落在了席華的身上。
今日的天氣正好,明媚的昏黃陽光灑在席華臉上,將席華的五官刻畫的比往日老了幾分。
她在心中嘆息,這樣多年她喜歡過的人全是同一型別,也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道長,為何這般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席華迎著薛蘅的目光並沒有閃避。
薛蘅搖搖頭:“貧道在中山國的時候,王宮中有一些宮人曾經是趙家的家生子,而後趙夫人開了恩典將她們放了出來,席家主也將宮人徹查一番為妙。”
“洗月道長怎麼如此肯定此事是趙家人所為?”席家主有些不解。
世家大族一般講究的是養精蓄銳,就像大昭滅了前朝,前朝的皇室雖然還手握一定的兵權,卻也沒有反撲,反而有的人還成為了皇室重臣。
再者,南平國的宮人已經詳細的檢查了,全部是在王宮中好些年的老宮人,年輕的宮人也是在幼時就被賣入宮中,根本不可能和的趙家有聯絡,更不可能因此來刺殺薛蘅。
“貧道在中山國的時候除了趙家,便沒有在得罪任何人,而且貧道接手中山國也有了一些時日了,為中山國的百姓帶來了很多的改變,已經得到了百姓的認可。”
席華點了點頭,薛蘅做的那些事情她也有所瞭解,中山國百姓對薛蘅頒佈措施都很支援。
薛蘅繼續說:“當初百姓對於薛家執掌中山國感到擔驚受怕,那是因為擔心會加重賦稅,或是殘暴的對待百姓。
之前因為貧道加重賦稅一直鬧了一些不愉快,但都順利解決了,現在百姓安居樂業,根本不在意薛家是如何得到中山國的。”
“道長這樣說沒有錯,百姓定然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也沒有這麼強的能力,來到南平王宮隱匿身份。”席華撐著光滑的臉。
“將貧道恨之入骨,同時還有這麼強的手段來謀害貧道的人,只能想到趙夫人一人。”
席華點了點頭,如今將範圍縮小到席家的人,盤查起來也要容易不少:“既然這樣,我便吩咐下去留意與趙家有染的人。”
“可惜當年貧道手軟,如今才留下了禍害。”薛蘅咬牙切齒的說到。
席華站了起來:“道長如今還有傷在身不要想這些讓自己煩悶的時候,我定然會盡最大的努力,將刺殺道長的歹人擒獲。”
“多謝家主。”
“道長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了我們在把酒言歡。
薛蘅點了點頭,她這個時候也確實是又困了,便對瓔珞吩咐:“送送席家主。”
席華出了院子,便有侍衛前來稟報:“家主,經過仔細的調查,南平國王后有些異常的地方,刺殺洗月道長之事可能跟南平王后有關。”
席華捋著鬍鬚思索了一會:“將南平國王后交給洗月道長吧!這件事與她相關,她應當有自己的看法。”
……
薛蘅傷的是肩膀並不用整日躺在床上,偶爾下地走一走還能讓傷口更快的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