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吏最初的想法只是想要讓村民養豬,以此來改變村民們的生活,如今漢壽鄉的豬肉在益州如此受到歡迎,著實是意外之喜。
而在容郡的薛蘅吃上漢壽鄉出產的豬肉,對當初決定選拔王長吏去到漢壽鄉管理的決定覺得十分滿意。
定康縣草域廣,大多人家是以飼養牛羊為主,並且種地的人家實屬不多,衙門也不限制宰殺犛牛,所以定康市場上最多便是犛牛肉,價格最低的時候基本上是與細糧同價。
不過在定康縣各種肉類當中依然是豬肉的價格最低,也是尋常百姓家的選擇。
容郡相比漢壽鄉要富裕不少,豬肉價格與之想必則要貴上兩三成左右。
溢香樓的老闆去到漢壽鄉收購豬肉的時候,為了能夠讓村民們痛快的將豬肉都賣給他們酒樓,因此給的價格和容郡相當。
漢壽鄉的豬肉如今在益州很受歡迎,他收購了豬肉運送到容郡的酒樓出售,價格定然又會高上幾分,因此不僅不會虧本,還會賺上一筆。
漢壽鄉也有一些訊息靈通的村民,得知了溢香樓給他們價格和容郡豬肉的價格相同,心裡便覺著他們漢壽鄉的豬肉定然還能賣更高的價格。
不怕辛苦,想要賺錢的村民便聚集在了一起,商議著將家中的豬肉拉到容郡去販賣。
如今從漢壽鄉到容郡全部是水泥路很好走,他們又年富力強,即使趕著豬來回也不用半個月,正巧現在工坊放假,地裡也沒有農活需要做,有大把的空閒日子,若是能夠賺些銀子那再好不過了。
於是有幾個的村民心動了,想要將豬趕到容郡去,最少要比容郡當地的豬肉貴上三成。
價格高上三成可不得了呀,只不過是辛苦了一點,這在他們眼裡不算事。
不過也有的人並沒有這麼的樂觀。
長著美人尖的王老弟便是如此,雖然也是有些心動,但還是擔心會白跑一趟,若是沒有趕豬還好。
這還趕著豬,一路上發生了什麼意外那損失可就大了,並且即使是加快腳部,一個來回也來半月左右的時日。
擔憂道:“肖老哥,貴上三成會不會太多了,賣不出去怎麼辦,若是在將豬趕回來可太麻煩了。”
名叫肖老哥的壯漢搖搖頭,“不會,溢香樓可是想要將我們漢壽鄉的所有豬全部收了,這般大的量依然願意給我們與容郡相當的價格,他們定然是能夠賺取更多的銀子,我們去到容郡出售不會有問題。”
王老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肖老哥繼續道:“並且溢香樓還聯絡了馬販家,日後長期供應他們溢香樓的豬肉,說明其他地方定然是沒有我們這般好的豬肉,那些大戶人家定然不會吝嗇這樣一點錢財,知曉了我們的豬肉好便會購買。”
王老弟穿的較為單薄,蹲在地上縮成一團,“這件事我也知道,溢香樓的東家在巴陵郡也有分支,所以除了馬販家還找了不少的人家給他們長期供應豬肉。”
“這不行吧?馬販子他們可是幾十只豬一同養,別的人家最多也就十頭左右,怎麼供應的上?”肖老哥茫然,他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王老弟對著冰冷的手哈了哈氣:“溢香樓給合作的村民提供豬崽,等豬長大之後除去豬原本的重量,按照四六分成,並且溢香樓會隔一段時日便送幾隻豬來。”
肖老哥聽了很不是滋味,養豬的發起者是漢壽公府,當初挑選優良種豬的也是漢壽公府,如今漢壽鄉能夠這樣大的改變也是因為漢壽公府。
他們原本便是應該幫著漢壽公府養豬,如今養了一次卻幫溢香樓養豬了,心裡總感覺像是村民裡出了叛徒,挺不是滋味。
“那他們以後還養漢壽公府的豬嗎?”肖老哥繼續追問。
“應當是不養了”王老弟頓了頓又道:“不過你放心吧!咱們養豬的法子他們是不會透露出去的。”
上次村民和溢香樓以及巴陵郡的人談合作養豬事情時,很多村民便圍在屋子外面,就怕將養豬的法子透露給了外人。
最後村民之間談妥了,即使幫助外面的人養豬,同樣不能將養豬的法子透露出去,並且出欄之前也不會准許外人看見。
村民們也有自知之明,將養豬了的法子透露了出去,那酒樓豈不是會自己養豬了,他們也沒有賺錢的地方,對於此事倒是守口如瓶。
“這還差不多,我家小孩子多,等開春之後定是得繼續養漢壽公府的豬,你呢?”肖老哥也蹲在地上,執起一根樹枝在地上隨意的畫著。
“我家也是”王老弟望天片刻:“這次若是去容郡能將豬賣出高價,我們家準備日後便自己養豬了,你們這次賺了錢也最好是自己買豬崽來養,一半的豬能多賺不少呢!何必分給別人呢。”
“這到也是”肖老哥點了點頭,漢壽公府好像並沒有強制他們只能養公府裡的豬:“那咱們明日就朝著容郡出發吧!”
……
漢壽鄉的作坊沒有上五休二一說,整個大昭同樣沒有。